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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huen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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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一、丰唇的袭击!

        万恶的晨勃!——金风

        为什么安吉丽娜朱莉的性感排名指数那么高呢?除了她勾人的眼神之外,就
数那张厚到夸张的嘴唇最吸引男人!樱桃小嘴虽然看起来漂亮,符合东方人的传
统审美,可是要吃过以后才知道,厚厚的嘴唇才是最舒服的,而且吃到哪里都舒
服……

        我脑中已经不自觉地开始产生一丝邪恶的旖念了,但是我又想把第一次跟雅
子的KISS给进行得有风度一点,所以只是缓缓抬起上身,慢慢地朝她* 了过去。

        哪知道刚碰到她温热的唇沿,雅子却一下子把脸闪了开去,“金,你想把唇
膏都吃掉啊……我先去洗个澡噢……”

        * ,小妮子居然也学会逗人了!

        被她这么一躲,我心中刚才拟定的温存方案一下子崩盘,整个人又“嘭”地
一下朝床头的大* 垫上倒了下去。

        “等会看我怎么整你……”虽然在心里咬牙切齿,可平时嗜睡如命的我由于
突然泄了气,身子下面又是那么舒服的一床被褥,不知不觉间眼皮竟开始变重了
起来,就连雅子拉开皮靴的拉链,从两条长腿上有条不紊地剥除丝袜这一系列艳
光四射的动作都没有能够使我心头的欲火再一次燃烧起来,反而加强了一种用肢
体语言暗示的“天黑啦,脱衣服睡觉啦”的气氛。

        等浴室里水声停歇的时候,我已经差不多到了半醒半睡的边缘了。

        恍惚间,我只觉得一双暖暖的,柔柔的,又有些湿湿的手掌帮我把脚上的袜
子剥了下来,然后解开了我的裤带,拉开了我的拉链……浅睡眠里光怪陆离的画
面一下子朝我大脑皮层深处侵袭了过来,就仿佛我来到了一座中世纪阿拉伯古老
的宫殿中,一个带着面纱的侍女正在小心翼翼地服侍我就寝一样……

        恩,安逸安逸……

        随着我身上的衣物都被剥除干净,床头柜电源控制台上传来了“啵”的一声
轻响,眼皮覆盖下的瞳孔就一下感受不到了光的痕迹。再随后,一具肉香四溢的
胴体就扯出被我压着的被子钻到了我的身边。

        “懒猪……”这是在我意识里这天晚上听见的最后一个词儿。

        第二天早晨,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雅子兀自在我身畔蜷曲着欣长的身躯侧
卧在我的身畔。那软硬度适中的枕头似乎让她这一觉睡得特别香甜,白皙的俏脸
上还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雅子似乎比较喜欢休闲型的内衣,昨天洗澡后换过的
是一套淡黄色的文胸和小裤裤。我抓过放在床头的手机拿来一瞧,才八点零一点,
还早嘛,那我就再抱着我的小天鹅睡一会好了!

        但是,在我再次钻进被子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了一件只发生在男人身上的
每天早上醒来尝尝觉得很无奈又很憋屈的事情也毫不留情地出现在了我的身上—
—万恶的晨勃!

        更加可恶的是,若是在平时也就罢了,今天早上刚好有一个跟我交往了两年
而我却尚未染指的美腿型女就躺在我边上!

        我还有些迷糊的脑子里立刻开始天人交战了起来……

        “厄反正伯父都已经同意我跟雅子的交往了,雅子心头的屏障已经消失,来
不来一炮,都是迟早的事情……我……”最后,身体的强烈反应不费吹灰之力地
击垮了我松动的意志,我张开一宿过后胡渣又长出不少的大嘴就朝雅子的粉唇咬
了过去。

        “好好吃,好好吃……”虽然这样写有些太猥亵了,但是这就是我吻上雅子
丰润的唇那一刻的真实感受!

        我上面贪婪地吮吸着她唇角的芳香,下面也不闲着,左手将她那盈盈一握的
小腰一搂,挺起胯下一杆长枪就向着她三角地带的天然峡谷中揣摩了进去……

        “唔……金,你干什么啊!”受着这样的折腾还能不醒的话,那就是我这个
级别的睡觉达人了,雅子怎么会有这种实力?在我上下夹攻之下,没过两秒钟她
就醒转了过来,张开惺忪的睡眼一把想要将我推开。

        卡住我的锁骨,雅子很容易就将我的脖子推了开去,可是下面的铁枪正牢牢
地插在雅子小裤裤勾勒出的缝隙中,除非雅子抬起腿来挪开小屁股,不然是摆脱
不了我的~ !

        很快的,恢复了思维能力的雅子马上意识到了自己身体某处卡着一个滚烫的
棒状物体,小脸刷地一下红了起来,有些羞涩又有些惊惶地说:“金……你,你
的……你怎么大清早就……”

        我暗想小妮子也太不了解男人了,网上都有评论嘛,早期的时候性生活能够
有助于保持一天的愉快心情,看来这些以后要好好对她灌输灌输才行!雅子似乎
一下子慌了,连抬起腿来退开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反应不过来,任凭我在她双腿加
紧的一线天里缓缓进出着。

        看她这么可爱的样子,我也不好意思一下子令她太不适应,伸出手臂搂住雅
子的肩膀咬住她的耳珠,“好雅子,老公现在很难受,帮我解决一下啊……”

        被我咬住耳垂的雅子像只小兔子一样在我怀里“嘤”了一声,她时常跟着我
跑片场,没偷过腥,别的猫怎么偷腥她总是见到过的,又怎么能不明白我这句话
的意思,故意把头埋向枕头里小声地说:“金,好害羞……”

        “害羞就对了嘛……”我的嘴角逐渐开始朝右边咧了过去,“这说明我的雅
子没有经验啊,所以今天老公就让你在我身上试验咯……”

        “我……”雅子一边在嘴上迟疑着,一边颤抖着伸出修长的小臂,摸上了我
的腹部,一阵掏摸之下将我被三角裤包裹着的钢枪剥除了出来,握在手里,“好
烫啊……金,你要我……怎么样……帮你啊,我现在还没做好和你……坐爱的准
备。”

        我的家伙一旦摆脱了束缚,被握在雅子柔软的掌心里,顿时觉得一阵舒畅。
看着心爱的小女人终于肯放下包袱跟我缠绵,我心里百感交集,暗想不坐爱就不
坐爱呗,反正还有很多种情趣的途径来释放身心的嘛!

        我翻出她躲在枕头里早已经红的发烫的小脸,我又吻了一通她那厚厚的性感
的双唇,“雅子,你知道怎么样用嘴吗……”

        试问有那个男人能够雅子丰唇的袭击?!问出这个问题,我的心也不由自主
地扑通扑通跳了起来!

        雅子欲言又止了半天,终于憋出了一句连在她嘴边的我都差点没听见的话:
“我……我不知道能不能做好……”

        我一看有门儿,竭力克制住自己此时汹涌澎湃的心情,故意装的很温柔地说
道:“那可以……我们先试一下看啊……”

        “唔……”

        雅子一边娇羞地应着,一边慢慢地,时不时的还抬起眉头不自信地望我几眼
地,朝着轻薄而温暖的丝绒被里钻了进去。

        我那本以为遥不可及的的梦想这么快就实现了!

        接下来的两分钟里,我的身体,我的大脑里所奔腾流泻而出的都是这三个字
:好——舒——服!

        四二、找个学妹当导游

        我们学校是北京各大高校里资格老,师资好,学校破,占地小的典型。——
金风

        十五分钟以后。

        雅子终究还是个雏儿,虽然她的丰润的嘴唇是天下无双的利器,吃的我浑身
上下痒痒的麻麻的,可毫无一丝口技可言,香舌都没有利用起来,对于我来说就
好像是隔靴搔痒,搞得我最后不得不自己挺动了开来……

        雅子终于承受不住,“呼”地一口吐出了香津淋漓的钢枪,哗啦将丝绒被掀
开,一边扭展着欣长的腰肢,一边用手抚着胸口轻咳:“咳……金,我累死了啊,
你怎么还没有好……”

        “雅子第一次没有经验的说……”我坏坏地笑,“来让老公教你啊……”

        说完,我抬起身子扶住雅子的粉颈就想要再接再厉,一边从旁指导地朝我两
腿间按了下去,可是就在这妙趣横生的时刻,房门外突然传来了非常不和谐地一
阵敲门声!

        “干!”我心中暗念一声晦气,果然敲门声音刚落,门外就响起了建次那满
带着笑意的嗓音:“金兄,已经九点了,该起床了!”

        这家伙要是去当管家,一定是金牌级别的!我虽然无可奈何,但也只好和雅
子手忙脚乱地穿起了衣服之后把这小子放了进来。

        “喔,金君和雅子的房间里好像格外的热呢……”贼小子摸了摸下巴不怀好
意地笑着说,“今天金君给我们安排的是什么行程呢?不会是一天在房里缠绵吧,
哈哈!”

        “建次,你怎么那么讨厌!”雅子这两天跟建次混得熟了,也开始跟我站在
了一条战线上“抵制”他起来。

        “喔,玩笑,玩笑而已啦……”

        我不愿再跟他扯蛋下去,拿出钱包来在手里掂了掂塞进裤袋,“今天带你们
去找个导游,等我去同学会的时候好带你们玩儿。”

        “好啊!不知道是哪里的导游呢?”雅子转身进洗手间去了,建次面对我一
个人,笑容更加暧昧,还伸出大拇指来学着某样器官比划了起来。

        “少废话!到时候就知道了!”我被这小子给气乐了,“你去整理下我们就
出发吧,对了,别把你那铁拐杖给带出去!”

        就这样,在我们装备停当,在友谊宾馆里用过了早餐之后,我就带着这两位
“贵宾”徒步朝着我大学进发了。

        我的大学离这里不过隔了两条街,一站路,中间可以横跨另外一个校园,走
路根本花不了多少力气。在沿路的一个移动营业厅里跟广告无所不在的营业小姐
碎烦了一通,办好了两张手机卡之后,又走了不到二十分钟,我们就已经抵达了
学校的后门。

        这个时节北京的天已经比较冷了,路上的坑洼里到处都是冰渣碎融的痕迹,
述说着昨天夜里气温的不堪回首。九点多正是学校里大多数学生还在上课的时候,
隐蔽和破旧的后门边并没有出现几个人人影,只是偶尔有几个勾肩搭背的逃课情
侣甜甜蜜蜜地从这里出发,朝着双安上商场的方向杀了过去。

        “诶,两年了,还是这副穷酸样。”

        我在心里暗自叹了一口气。我们学校是北京各大高校里资格老,师资好,学
校破,占地小的典型,由于是语言类的学校,专业性太强,上头给拨下来的建设
资金款项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历届校长都这么说),学校里的硬件设
施比上很多中学来都要差一大截。最经典的就是四五座上个世纪七十年代盖起来
的宿舍楼,里面每个房间只有十个平方,要硬挤四个人,连挪脚的地方都没有,
苦苦支撑了四十多年了就是不肯翻新重建,理由是:这是某著名建筑师设计的!

        想到这些事,我不自觉地便苦笑了起来,心想千万别被这两个在东京混了二
十几年的人见笑了就好。

        一路朝着我扶桑语系的教学楼走去,建次不断地打量着周围“古色古香”,
充满了文革时代气息的建筑物,也不知道是赞许还是反讽地自己在那里唠叨:
“喔,金兄的母校,非常有感觉呢!让我感觉好像回到了小时候一样!”

        吗的,这算是褒奖吗?我刚想要出言反击,哪知道从旁边的一条小过道里突
然窜出了一个人影来,拦在了我们的前面。

        “日,两年没来,现在的社团活动已经这么发达了?上课时间还有人做调查
活动?”我下意识地把窜出来的人当成了做那些“大学性观念”之类调查的小同
学,可是抬眼看过去的时候,发现这个女孩手里并没有拿着什么调查单子,只是
拎着个银色的小提包。

        女孩红扑扑的脸蛋,看上去大概是刚进大学的样子,但是打扮却十分的“哈
桑”:头发是阳光里散发着迷人光晕的酒红色,而且把额前的一束留海挑染成了
金黄。纵然是在这么样大冷天里,一件粉色小短袄之下,一双穿着黑色袜套的瘦
腿之上,还为了保持姣好的风度而套着一条黑色格子的短裙,把冻得有些发粉的
膝盖和一截大腿肉肉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了我的眼前。

        “请问……你们是扶桑留学生吗?”女孩子的扮相不错,长得也很可爱,可
是说起扶桑话来怪里怪气的,“我,扶桑语系大一的学生,能不能跟你们之间哪
一位进行互助学习呢?你们有想练中国话的吗?”

        看来雅子真的是一个东洋味儿十足的小女人,连大一的小女孩儿都能一眼看
出来。我听她这么一说,显然是我新近学校的学妹了,连忙摆出“师兄”的架势
歪着脖子用扶桑话问:“你叫什么名字啊?是不是北京人?”

        我目前的扶桑话水准那还是相当能唬人的,女孩听了一双双眼皮生的挺漂亮
的(也不知是不是割的)美瞳里闪过一阵兴奋的神色,“我,北京人,北京人!
我的名字是颜雅茗!”

        原来还真是个京丫头,怪不得说扶桑话里都带着一股“京味儿”……我转头
问建次说:“这个行不行?”

        “不错,很有亲切感,跟东京的姑娘们打扮得都差不多嘛!”建次带着招牌
式的笑容回答说。

        好了,那么就是你了!也省的这小子一天到晚在我旁边当个电灯泡……想到
这里,我便跟京丫头讲起了中文来:“颜同学,我们并不是扶桑留学生,是到北
京来观光旅游的。我是你零三级的学长金风。”

        “啊……学,学长好。”一听不是留学生,丫头大概觉得互助的小算盘泡汤
了,脸上一下憋起了一阵失落的表情。

        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觉得这丫头的某些神态动作跟我以前的女朋友很神似,
“不过由于我有事,想请一个北京的姑娘为这两位扶桑朋友做导游带他们去玩,
为期大概五六天吧,每天一百块钱,你愿不愿意?”

        “咦?好耶!”丫头一听从石板路上蹦了起来,“我就是逃李老师的课想出
去玩的呢,有我做导游保证你们玩儿的顺溜!”

        我的脖颈后面立刻冒出了三滴汗:* ,李老师的课你丫也敢逃,真他吗有种!
年轻无极限啊!

        四三、学妹,你真猛!

        宿舍里可憋屈了啊!——颜雅茗

        “梨好,美女。”建次见人家一口气就答应了,露出他招牌式的笑容跟丫头
说,“我的名字竖柴崎建次,请多多指教。”

        丫头一听建次居然能讲中文,两只杏眼瞪得老圆,“吓?帅哥你会讲中文?”

        “竖的!梨好!”(建次:是的,你好)

        “* 你鸡哇!”(颜雅茗:你好!)

        建次很有风度地点点头,一点都没意识到他的中文实在是已经烂到了砸锅卖
铁的程度。

        我一听,这俩人一个人中文别别扭扭,一个人扶桑话磕磕巴巴,真是天上一
对地下一双。看着他们两国语言混合双打正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我连忙上前阻止
道:“喂,丫头,你刚才是准备上哪啊?”

        颜雅茗名字清新雅致,扮相粉嫩可人,但是性子却是个地道的北京妞儿,直
来直去一点都不扭捏,听了我的话回答说:“想去天成逛一圈儿呢,咋啦学长?
我要今天开始就作陪不?”

        “等一下。我问问。”

        我一想这倒是个问题,不知道苏苏她们今天是有没有安排,于是乎掏出手机
来拨通了两年多没有问津的咱们曾经班花的号码。

        一阵钢琴独奏响起,过了大概两秒钟的时间,电话那头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喂?是苏苏么?!我金风!”我估计她人大概在车站一类的地方,故意扯
高了几个分贝吼道。

        果然不出我所料,苏苏大概是有些不敢相信我会那么积极地联系她,电话里
顿了顿之后,我便听到了她那久违的略带点青涩的婉约女声:“金风啊,我现在
刚下火车呢……今天没事,明天中午十二点约在航天桥的川味观吃饭!可别迟到
了啊!”

        我一听乐了,支书做惯了的人到现在还念念不忘关于迟到一类的问题,笑着
说:“放心,我保证我不会按时出现的!哈哈!对了,你们住哪儿啊?”

        苏苏说:“大家在外地的基本上都订的学校招待所的房间,你要不也来一起
吧?”

        那怎么行呢?晚上我还得跟我的雅子快乐似神仙,要跟你们住一起,那估计
全得泡汤了,忙回答道:“厄,不用了,我到时候来找大伙玩就是了,我带了两
个扶桑的朋友来北京的,跟他们住在一起的。对了,吃饭能不能带家属啊?”

        “啊?鱼露也来了吗?”苏苏在电话那头似乎有些讶异。

        果然不是八卦地淫啊……鱼露鱼露,这是哪辈子的事了,我对苏苏的后知后
觉相当无可奈何:“我跟她早分手了!这回带来的是个扶桑姑娘!”

        “啊……”苏苏大概没料到我混的这么风生水起,连东洋美眉都无声无息地
搞定了,在电话另一声轻呼,之后说:“好啊,带金嫂来给我们看看咯!”

        什么金嫂……真是土……苏苏的旁边,好像一直有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不断地
跟她在讲话,搞得她有些不耐烦的样子,说完了这句之后马上跟我道别:“啊,
金风,那就明天见哦!拜拜。”

        她旁边那人谁啊,真是讨厌,妨碍我跟班花聊天……我一边想一边关上了电
话,转过头跟颜雅茗说:“你要是没事的话,今天就陪咱们逛逛呗?也好顺便和
建次君交流交流口语啊!”

        “那……今天的工资……嘿嘿……”颜雅茗两只大眼睛上的长睫毛扑闪扑闪,
故作可爱,古灵精怪地笑着说。

        “少不了你的,鬼丫头!”我一边说一边自己悄悄叹了口气:这年头不势利
的姑娘那可是可遇不可求哦!

        “耶,学长最好了!”颜丫头学着偶像剧里面的女主角一样两脚向内并着看
上去很美地蹦了起来,完了过来搂住我的胳膊,“学长,好久都没回来了吧!先
带帅哥儿和美女去学校里走一圈好不?”

        这这这成何体统?我似乎感觉到了雅子黑框眼镜的镜片后面闪过了一丝“杀
意”,连忙甩脱了颜丫头的小手:“也好吧,中午就在食堂怀旧一下好了!”

        于是,早上所剩无几的时间我们就花在了校园里。

        一路走过去,我们四个人惹得路人频频回顾:我和雅子自然不用说,而颜丫
头看我不怎么待见她,早就跟建次搭上了话。他俩走在一起倒是很搭配,建次比
我要矮上三四公分,刚好和丫头的身高匹配,加上一个笑得阳光,一个打扮粉嫩,
口不择言地夹杂着两国语言的对话不停,看上去充满了朝气,正好与我跟雅子的
冷艳散漫形成鲜明对比,相得益彰,无疑成了今天学校中回头率最高的组合。

        中午在食堂用餐也逃脱不了被人窥视的宿命。尤其是颜丫头,挽着建次鲜的
要死要活,看到认识的人就上去“嗨”个不停,我的头都快大了。

        吃完饭赶紧逃出学校。我出于时间上的考虑,颐和园圆明园西单东单什么的
下午肯定是去不成了,故宫就更不用说,于是就近去了一趟万寿寺。

        万寿寺是嘛地方,大家自己去百度搜吧,反正背景还是挺牛逼的,尤其是别
家寺院都是烧香,他们这儿却是用“挂”的,许愿用的不是香而是一块一块的小
红牌,鳞次栉比地挂满了全寺的围栏护手,看得雅子和建次啧啧惊叹,少不了拍
了些照片留念。

        等出了寺们的时候,都差不多三点半了。

        “学长,我和建次君都饿了!咱们找个地儿开伙呗?”颜丫头在我身后问。

        * ,什么时候两个人这么肉麻了,还建次君,还都饿了……我都快听不下去
了,转头用一种很惋惜的目光看着建次,却对丫头说道:“你推荐个地儿吧,要
不咱们学校后面的那几家?”

        “那可不行,我都吃腻了……噢不是不是,太没咱北京特色!”丫头笑的春
意盎然,“要不咱们去五哥烤翅走一个?”

        鬼丫头,就是个地头蛇。五哥烤翅在年轻人中极为流行,我当初也少不了每
个月去饕餮几次,有一次跟胖子去的时候还把他给吃伤过。丫头一说勾起了我那
时候的馋劲儿,我连忙掏出手机给五哥打电话(这家店是贼牛逼的。只接受提前
预定!一般下午四点有一拨,晚上六点和八点有一拨,更夸张的你要是预定了不
去,下次你就别想进他家的门!)。

        十分幸运地打通了电话,我问五哥今天下午四点有没有留下的座了,开始他
还不愿意,在我软磨硬泡之下终于松了嘴,在预先要了四十个单面辣的鸡翅后,
我立马拦下一辆的士朝东四进发了。

        雅子和建次从来没见过这种纯鸡翅的大餐,吃得他们两个目瞪口呆,而我则
少不了再喝上一扎啤酒,回味一下当年那种感觉。

        吃饱喝足,五点多种,北京的夜幕已经徐徐降临。望着在一旁还美滋滋地舔
着小嘴唇的颜丫头,拍了她的脑袋一下问说:“怎么样,先送你回学校吧。明天
再联系你。”

        “你们住哪儿啊,学长?”丫头没回答我,却自顾自地问。

        “友谊宾馆。”

        丫头一听,两只长睫毛双眼皮的,很容易让人认为她在发春的眸子一下子亮
了起来:“耶?我都没进过那儿呢!学长,你们仨肯定还有个床位是不?让我去
感受感受嘛,好不好?”

        ……我一阵无语:“你是北京人,不住家里的?”

        丫头说:“我家在香山那块儿呢,远,平时就住宿舍。宿舍里可憋屈了啊,
学长,好不好嘛,让我去嘛,风哥哥~~~~~~~~~~”

        这声京味儿十足的娇呼差点没让我把五哥的鸡翅全给他吗的吐出来,我实在
受不了这小娘们了,指着建次说道:“他一个人住,你要去,你问他吧!”

        可没想到的是,这个高深的问题,就凭两个人的三脚猫外语根本沟通不了。
俩人在那扯蛋了好一会,建次走过来皱着眉头拉住我问:“金兄,这个小姑娘想
让我援交她吗?”

        四四、台湾行程初拟定!

        要知道女人出浴的那一刻,往往是最能展现她原汁原味风情的时候。——金


        诶,这小子怎么说话的?好说歹说都是我的学妹,怎么会提出让你援交这样
匪夷所思的要求呢?我一听建次的问题哭笑不得,只好跟他解释道:“她的意思
是想去我们住的地方在你的房间里住一晚上!我可不跟雅子分开睡!我们都是大
床房,你自己看着办吧。”

        建次一向以阳光的笑容示人,彰显着他内心的坦荡,听了我的话笑的更灿烂
了:“抱歉,金兄,误会了她的意思了!如果一个小姑娘都不在乎的话,我有什
么好拒绝的呢?”

        行,反正这样也好,至少表面上能让建次抛弃他电灯泡的身份。我不知道颜
丫头打得什么如意算盘,伸手把她招到面前来恐吓道:“丫头,你可别打建次君
什么主意啊,他是响当当的正人君子,而且是剑术高手,小心你惹到了他把你给
劈了!”

        “不会的啊,哪儿能啊我……”颜丫头跟我装乖又装穷,“学长,我家境不
好,从小受苦受难长大的,到了学校又要住那像公厕一样的宿舍……金学长,风
哥,你就行行好,让我舒服几晚上的啊!”

        鬼才信你家里能穷!“好了好了,走了走了……”我都快被她糊弄晕了,到
弄堂口拦下一辆出租车就赶回了宾馆。

        到了房间门口,颜丫头跟我吐了吐小舌头,跟着建次的屁股后面一起进他房
间去了。看着她虽然略显单薄但无疑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的身段,我心中恍惚间
又有些犹疑:这丫头总跟我提工资工资的,莫非家境真的不好?她不会真的色诱
建次吧……到时候建次拐个北京妞回去,不知道筱田大叔会有什么想法?

        “金,想什么呢?”雅子温柔地打断了我的臆想。

        我挠了挠后颈,七手八脚地从钱包里翻出房卡:“喔,没有什么,总觉得我
这个学妹有些怪怪的!”

        “不会,我觉得她很可爱啊。不过就是扶桑话太不标准,根本就不懂语法,
前后错乱,也亏得建次能听懂,呵呵!”雅子抿了抿让我销魂不已的嘴唇笑着说。

        我暗想才刚进大一三个月的人能懂什么语法,有勇气和外国人说话已经很不
错了,插上房卡之后就朝着我的大床奔去。

        雅子好像是有轻度的洁癖的,不然,那天酒醉之后也不会一直下意识地喊着
要洗澡了。回到宾馆之后,雅子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剥光了外衣冲向浴室,我当
然少不了要让自己的眼球好好享受一番!

        利用雅子洗澡澡的有限时间,我从行李箱里掏出了本本连上了网线,挂上SKYPE
看看文子姐姐有没有什么留言给我。估计现在她应该是刚吃完晚饭吧。当我连上
聊天工具的时候,没想到文子竟然在线,看到我的头像亮了第一时间发了消息过
来(这个是工作用聊天器,里面没有狐朋狗友,所以我不用像MSN 一样躲藏隐身)
:「主人,人家想死你了噢!」

        我:「才第一天就这样,后面几天怎么办呢?」

        文子:「不知道,可能会总是梦到你喔,呵呵!对了,跟你说一个正事。」

        我:「什么?」

        文子:「今天竟然有家台湾的企划联系我,想要你去台湾做一场表演!」

        我一看屏幕,傻了。

        台湾出于历史跟地理的原因,跟扶桑的关系是蛮好的,一直以来民间交流都
很频繁,尤其值得一提的是,扶桑的**影片在台湾都是可以上架销售的。不说近
年来台湾美眉开始流行找扶桑帅哥结婚移民这样的囧事来,近期更是有包括小空
在内的三位著名女优到台湾去开影迷见面会这种新鲜事发生。可能是想要搭借这
一股风潮,某个台湾的企划竟然想要请我也去走一遭了!

        我:「他们想要什么时候开?」

        文子:「大概是在十二月中旬,主人你觉得可以么?要是可以的话我明天就
帮你答应下来了啊。」

        我从来没去过台湾。这时候,脑中不禁浮现出台北夜店和槟榔西施的迷境,
以及张震岳和哈狗帮,大小S 这些台湾著名的元素来……“恩……去玩一趟也蛮
好的吧!”

        于是我按下了回车键:「好的,那麻烦姐姐和他们联络了,等我回来之后再
说具体的吧!」

        文子:「恩。」

        聊到这里,浴室里的水声停了。我连忙跟姐姐道了个别,关上了电脑,准备
迎接我的出水芙蓉雅子!要知道女人出浴的那一刻,往往是最能展现她原汁原味
风情的时候!

        洗手间的拉门“哗”地一声被拉开,由于今天时间尚早,雅子洗了个头,清
汤挂面的黑亮秀发湿湿地搭在她极具立体感的脸颊上,而她的玲珑浮凸的身子上
也只裹着一条白色的浴巾……

        “来,老公抱一个~~!”我连忙从沙发上弹起来就朝着雅子凑了过去。

        “讨厌啦,等我先去吹头……等等你也去洗一下啊,脏死了!”

        我俩正在打情骂俏,谁知道又传来了一阵不合时宜的敲门声!

        ……

        一阵不好的预感从我心中传来,果然在凌乱急促的敲门声后面还跟着一个北
京腔调的小女声:“学长,开门咧,我们来玩儿斗地主啊!”

        四五、鬼同学

        我记得我班里没这么个人啊?!——金风

        雅子听不懂门外那丫头在吼什么,但也知道是要来找我了,跟我撂下一句
“我去吹头发了”,就拎着睡衣再度冲进了浴室,留下了刚才还想把雅子抱个满
怀的我。

        “死丫头,敢打搅老子好事……”我一边咬牙切齿,一边忍受着裤子里某样
正在膨胀的东西,跑过去打开了房门。

        一打开门颜丫头就抱着个鼓鼓囊囊的环保袋冲了进来,后面则跟着背负着双
手,一脸微笑的建次。丫头把环保袋放在茶几上,一屁股坐上了我的床,从粉色
小袄的口袋里掏出两副扑克牌来说:“学长,我们教建次和那个美女姐姐打斗地
主吧!”

        ……真是年轻无极限,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不像我这种快老的人,一天到晚
想着“那方面”的事……我正在无语,丫头又从口袋里拿出一张购物清单来:
“学长,我给你们买了晚上的零食,再加上这两副扑克的钱,报销~ ”

        “……谁让你买零食了……还拖着建次去逛超市,真有你的啊小鬼!”我对
这个俏皮的小师妹没什么恶感,索性就陪着她扯蛋起来,“你的工资等到最后一
天再结,不然你中途跑了怎么办?对了,明天有没有课啊?”

        “你放心吧学长!”颜丫头笑着,我发现她从我这个角度看真的跟我大学时
候的女朋友有三分相似,只不过五官比起鱼露来略显粗糙却健康了很多,“我早
就跟同学打好电话啦,叫她跟老师说我生病回家去了!”

        “……很好。有前途。想当年李老师的课我都不敢翘的,可真有你的。”我
怎么看都觉着我这学妹不像是个会生病的主儿,李老师能相信么!大一就能翘课
翘得那么潇洒的人,在我们学校还真是不多见的。

        丫头眯了眯眼,露出两个小酒窝儿:“那是,谁叫咱是你学妹呢!嘿嘿!”

        这时候雅子也已经换好睡衣出来了,她好像比我更喜欢这个肆无忌惮的小师
妹,在雅子的规劝和建次无所谓的笑容里,我勉强接受了颜丫头这个荒唐的的提
议……教两个扶桑人玩斗地主!

        我那料想得到雅子一学会了斗地主的方法就大呼好玩,非得拉着我们两男人
陪着她打牌,一直打到十二点多我实在受不了了才停战休息。这个本来属于我和
雅子的浪漫之夜,一点一滴地消磨在了无穷无尽的斗地主中……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多了。我由于今天中午得去参加同学会的开
场午餐,也没心思再继续昨天早上的“口技教学”活动,冲进浴室去糊弄了一番,
刮了一遍胡渣,扯开房门就朝建次的房间冲了过去。

        我一扣他的房门,谁知道房门竟然是虚掩着的,推进去一看,建次正拿着他
那根铁拐杖在空气里比划着。

        “你们大清早的搞什么啊?”我觉得建次跟颜丫头待了一晚上以后好像有些
不对劲,是不是被色诱成功了?

        丫头坐在床上,并没有穿着那件粉色的小袄,原来小袄里面的是一件黑白横
条的休闲衫,跟她一身的行头很搭调的那种。她看我怒发冲冠地进来了,转过小
身子扑倒在床上抬起脑袋说:“学长,你才起呀?我都请建次君吃过早饭了!他
现在在给我表演他的剑道呢!”

        我确定我没有眼花,她胸脯的侧面曲线在转身的时候让我看了个清楚,没想
到这小姑娘身子看上去单薄,胸前却这么“有货”!我怀疑她话里的真实性,问
道:“你请建次吃早饭啊,去吃的什么?”

        丫头眼睛一眨:“嘿嘿,当然是要有点咱京城特色的啦,豆汁儿!”

        豆汁!(的确很特色,一种相当劲爆的液体)我说怎么建次的脸色看上去有
点不太对!他一扶桑人能喝的惯么!

        “建次,你还好吧?”我抬起头问一边在专心致志挥舞着拐杖的建次。

        建次说:“……果然是中国特色的饮品,尤其,是适合减肥的时候喝呢……
对了,金兄,你今天是要去参加同学会吗?”

        这本来就是我跑过来要跟他们说的事,我闻言说道:“是啊,今天中午带雅
子去吃饭,你估计就得拜托我这个师妹了。”

        建次笑道:“没问题。我跟她很合得来的!我会自己去换人民币,你不用担
心,放心地去和同学们团聚吧!”

        “……好。那行,你们自己玩啊。”

        其实我最想问的问题是这俩孤男寡女昨天晚上有没有做一些爱做的事,但看
这两个家伙神情坦然(虽然建次喝了豆汁脸色不太对),我决定还是再观望一天
好了,就退回我自己的房间去叫醒雅子,开始掏行李箱做起中午吃饭的准备工作
来。

        于是,这一天中午的十二点不到,一个一脸慵懒的男子提着一大袋化妆品和
首饰,挽着一个身量高挑的黑衫型女,出现在了航天桥川味观的门前。

        这地方是我们以前上学时候经常来聚餐的场所,两年多来,物是人非,门面
依旧还是那个门面,招待小姐却早已经不知道换了几波了。

        “您好,你们是两位吗?”门口迎宾的这个姑娘眼神有些迷离,不知道是不
是瞥见了我袋子里的货物。

        “应该是有预定的,你看看,有没有一个叫苏青吟的预定了包厢。”我回答
说。

        姑娘翻了翻手里的簿子:“噢,有的,在二楼的最里面一间!”

        这地方我估摸着我比她还应该熟悉些,也不等有人来带路,拉住雅子的小手
径自走了上去。

        等我拉开包厢门的时候,没想到事情并没有像我预计的那样有一大帮子同学
已经坐好等着我了,看来看去,座位上面只有两个人。

        “诶?金风,你来了啊!”苏苏看到是我,站起来用我久违了的婉约的浅笑
欢迎我,“这位是你女朋友吧,好漂亮哦!”

        “恩,其它人怎么都不在?”我看到她一点也没变,还是当初大学里那副纯
纯的,热心的样子,心里有些百感交集地问。

        苏苏说:“噢,他们还在逛学校呢,估计马上来了。我订的包厢所以早一步
赶过来的。”

        这时候,我忽然发现了一件令我背脊发冷的事。

        苏苏身边坐着的是一个女孩子,穿着一件紧身的黑色皮袄,用一双失眠装画
得跟熊猫一样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我看。最让我心里“咯噔”一下的是,这女孩的
下嘴唇正中间穿着一个钢钉,钢钉的一头竟然是一只蜘蛛!

        我记得我班里没这么个人啊?!

        电光火石间,无数曾经看过的恐怖片里的镜头在我脑海里接踵而至。我们学
校由于建校年代久远,保存了代代流传的不计其数的鬼故事,当年我就曾经还想
着把最经典的十大鬼故事一一去证实一下,可惜在证实第一个的时候就被学校保
安抓住了。

        在这些鬼故事熏陶之下成长起来的我,陡然看到这么一个面貌骇人的而且我
不认识的女人坐在我们同学会的包厢里,能想到什么好事情?

        我的脸色刷地一下变了,指着那个女孩有些口吃地问苏苏:“苏,你身后的
……这个女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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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6-30 14:59 #12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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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六、最扯蛋的双胞胎

        胖子毕业以后照样以兴趣为志趣,到丰台某个游戏策划公司去做游戏测试员
了,平时兼职为一些游戏杂志撰写攻略,这种日子恐怕是不少男孩子的梦想吧!
——金风

        漫说我从来不相信世界上有鬼这件事情,就算是有鬼的话,晌午时分阳气那
么盛的时候,鬼也不可能跑出来作怪的。我之所以背脊发凉,是因为这个女孩的
眼睛里实在是有一种阴冷森寒的气息,仿佛这个阳世间的东西,跟她都是没有什
么瓜葛的一样!

        “白痴。”画着失眠妆,穿着小皮衣,打着唇钉的非主流女孩看到我直愣愣
地望着她出神,一副白日见鬼的神情,冷冷地吐了一句。听她这一开口,我心里
的寒意更重了,因为她的声音居然跟苏苏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不会现在我还在床上,这些都是做梦吧?”我使劲眨了眨眼睛,在心里默
念道。

        苏苏听到女孩在边上骂我,眉头一蹙,转过身子对那个女孩说:“青曼,你
斯文点好不好?都是我老同学,别那么没分寸!”

        “切。那我不影响你们叙旧了。我走好了!”非主流女孩眼睛瞥了一眼苏苏,
站起来就想走。

        “青曼,青曼……我晕啊!”

        我* ,老子终于知道她是谁了!苏苏唤了那女孩一声名字,我在脑海里死命
地搜刮,找到了一个令人无法相信但又不得不信的事实来:苏苏读大学的时候就
跟我们讲过她有一个双胞胎妹妹由于学习不好,总喜欢玩些出格的事情,被她老
爸送去英国素来以严谨著称的女校读书了,名字就叫苏青曼!

        我仔细再朝着女孩看去,在她被涂得惨不忍睹的瘦削的颧骨下的容颜,果然
与苏苏是如出一辙,也是个瘦美人的坯子!

        这也太扯蛋了吧?

        温文尔雅,心地善良热心,长相秀气端庄,在我们级的美女排行榜中以传统
古典美著称的苏青吟的双胞胎妹妹,竟竟竟然是这么一副样子?!要不是我今天
亲眼看到了,打死我都不信!

        见到苏青曼拎起样式古怪的挎包就要离开,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能这么一
见面就坏了心情,我连忙上去一把拽住她瘦瘦的胳膊说:“厄这个,青曼啊,是
我不好,我不该用这样的眼光看一个女孩子的,你别往心里去,今天大伙好不容
易能见面了……”

        “谁准你叫我名字了?少碰我。”

        苏青曼一甩衣袖将我的手弹开,冷冷地说。不过她瞥了我一眼,终究还是慢
慢地又坐回了位置上。

        苏苏人超级好的,怕我被她妹妹的冷硬行径弄得心里不舒服,站起来拉住雅
子带到她自己身边坐下,一边跟我略带尴尬,略显无奈地说:“金风,对不起啊,
我妹妹就是这个样子,你别在意啊……”

        苏苏说了一半,苏青曼却又在一旁语气淡漠地打断了她:“苏青吟,别以为
你比我早生了一刻钟就可以摆姐姐的架子。要不是今天我们两个过生日,鬼才稀
罕跟你来吃饭。”

        “啊!对了!”听到这话我一拍额头,“苏苏,今天是你生日,我怎么给忘
了!想当初咱们还在教室里给你过生日来着……”

        苏苏听我讲起以前的事情也莞尔一笑:“恩,那时候我好开心的。就是因为
大家都还记得这件事,所以提议要在今天见面呢。”

        我们正在聊着以前那些事儿,忽然包厢的门被拉了开来,我眼前一晃,出现
了好多张久违的面庞。

        “诶,老大(我以前的诨号),你已经到了啊!”

        首先发话的是个戴着眼镜的胖子,自然就是我嘴里那个胖子了。跟在他后面
的还有一个瘦瘦高高跟猴儿一样的男人,以及一队五颜六色的美女。我大概估计
了一下,这次少说来了十一二个人,能够在毕业两年之后召集到这么多人,已经
算是相当不错了!

        心甘情愿地不惜请掉年休来开同学会的这班人马,自然都是以前班级里比较
好说的一伙人了。不出我所料,胖子他们名为去学校散心,其实是给苏苏和她妹
妹提蛋糕和拿礼物去了,胖子一马当先拎着大蛋糕闯进了包厢,于是刚才被苏青
曼搞得不尴不尬的气氛一下子热烈了起来。

        一群人先是和没见过面的雅子都打过了招呼,用扶桑话美美地把她夸了一顿,
然后一下呼了上来就把整张大桌子坐满了。

        简要说说我这几个同学,胖子名叫陈黎,平时最大的爱好就是玩游戏。我当
初也号称是半职业玩家,跟韩国人在网上打魔兽的,可是到了他手底下十局里面
能赢个一两局就很不错了!胖子毕业以后照样以兴趣为志趣,到丰台某个游戏策
划公司去做游戏测试员了,平时兼职为一些游戏杂志撰写攻略,这种日子恐怕是
不少男孩子的梦想吧!

        猴子也就是那个瘦高的男生叫徐仁杰,平时比较乖,人也很和气,现在在浙
江某沿海城市搞外贸,日子过的虽然辛苦点但也很充实。

        另外六七个女生嘛,大多数实在扶桑的外企里面干文秘和助理的工作,除了
苏苏以外,还有一个叫周婕的美眉是个乖巧可爱型的小美人。

        由于我们班除了提前招生招来的几个男人外,几乎考进来的都是女的,所以
阴盛阳衰到了极点,全班就那么几颗男丁。大家正在热烈地聊天叙旧,我瞅着只
来了胖子和猴子俩男人,抓过胖子的袖子就问:“诶,姚中龙那个傻缺呢?怎么
没来?”

        “哦,对了。”胖子听了我的问话好像想起了什么事来,从背后拿出拎包打
开,取出了一打光碟片来放在桌子中间朝大家吼道,“诶,你们知不知道姚中龙
那小子现在牛逼了,成大明星了,现在正在台湾开演唱会呢,来不了了!这儿他
给我寄来了很多他的新专辑CD,叫我分给大家的!”

        “啊?喔?唔?”

        “原来前两天电视上看到的那个真的是他啊,我还不敢相信呢!”

        听了这个爆炸性的消息,很多跟姚中龙不熟的女生七嘴八舌地议论了起来。
我拿起桌上的一张光碟来一看,封面上姚中龙这个傻缺把眉毛都剃了一半,眉骨
上还穿着眉环,跟苏青曼着实有得一拼,整个以一种很奇怪的姿势蹲在地上,眼
神还是那么的神经质。封面正上方写着几个紫色的大字:《太牛逼2009》。

        “吗的,老子都推掉了表演活动来参加同学会,这傻缺竟然耍大牌,* 了!”
我碎碎地骂了一句,谁知到被边上的苏苏听到了,转过婉约淡然的眸子朝我问道
:“对了金风,你到底在扶桑干什么工作啊现在?”

        此话一出,整个包厢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毕竟大家在国内都有联系,而我到
了东京之后讯息全无,时至今日连胖子都不知道我混的究竟如何!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最后决定不编什么谎话,藏头露尾的糊弄过去算数:
“厄……我嘛,攻读了社会学硕士之后,为了能深入体察扶桑的社会状况,误打
误撞地掌握了一门他们快要失传的国粹艺术,现在是一名艺术家!哈哈!”

        番外一、饶舌至尊!

        连亚圣都敢骂,我看他是嫌活的长了……——金风「饶舌歌手是文字力量和
节奏感的掌控者。擅长于抨击社会现实,人身攻击以及煽动现场气氛,被誉为街
头诗人。本章与主线无关,可以直接忽略。书中RAP 是我原创,如有盗用请知会
我一声~ 」

        从川味观吃饭回来,酒足饭饱。由于颜丫头带着建次逛天安门看毛爷爷去了,
我闲着没事就拿出了胖子带来的CD,打开电脑,剥掉光碟的封套,想听听姚中龙
这个傻缺究竟这两年在捣鼓什么东西,这张《太牛逼2009》的专辑究竟有什么牛
逼的。

        打开了第一个音频文件《孟子》,贵宾楼的房间里陡然传来了一阵山呼海啸
一般的怒吼,震得我差点把抱在怀里的雅子给扔到了地上。

        “* ,什么牛鬼蛇神啊?吓死人了!”

        我正在诅咒着那个傻缺的时候,电脑里随着怪异的伴奏旋律在同一时刻出现
了他沙哑的,略带歇斯底里气息的久违声音。

        “耶……我的生活放荡每天摸……一直摸到了二○零九……耶……太牛逼了!”

        RAP :孟子~ 我问过你老母,她说你从小~ 就喜欢趋炎附势~ 为了纠正你~
她真的劳苦不辞~就连搬家~ 家~ 也搬了好几次~ !

        结果搬到坟场边~ 你跟人撒冥纸;搬到了屠宰场~ 你又去看猪拉屎;最后搬
到了集市~ 你又去找个小舅子~ 我该说你不懂事~ 还是你恬不知耻~ ?

        在街坊邻居的眼里~ 你就是小~ 混~ 混~ 只知道说些大话~ 去骗那些白痴~
自己说的做的一些你又含糊其辞~ 尽拿些~ 仁~ 智~ 忠~ 孝~ 礼~ 义~ 廉~ 耻~
做幌子~ !

        孟子~ 你那年三十七~ 骑着一头小毛驴~ 去游说各国国君~ 不好意思很可惜
~ 他们不是很白痴~ 对你唯唯诺诺~ 却又各行其是~ 你要行王道~ 你说要施仁政
~ 可是~ 你不知道统一诸国要* 实力~ 于是你~ 像一头毛驴被赶来赶去~ 最后找
到一个梁惠王他不似人君!~ !

        孟~~子~ 你真失败~ 你说人之初~ 原来性本善~ 但你睁开眼~ 去看这残酷的
世界~ 就会发现~ 不能没有~ 面~ 包~ 和~ 钱~ !

        有钱可以找乐子~ 有钱可以泡马子~ 没有钱~ 你只能回家啃手纸~ 为了钱~
那些所谓的高素质~ 做尽下流淫贱卑鄙无耻的事~ 他们骗人根本不用草稿~ 杀人
更不见血~ 先来行贿受贿~ 然后再搞点绯闻~ 他们看到钱时~ 垂涎欲滴的样子~
抱歉~ 浩然之气那是字典里面的名词~ !

        孟子~ 孟子~ 你的这颗脑袋非常老土过时~ 你说贫贱不能移~ 威武不能屈~
可是你有没有见过医院里面那些红色的纸~ 孟子~ 孟子~ 你不身体力行~ 当然茫
然无知~ 其实说到讲大话,就连我都会~~可是你就是不懂什么叫务实~ !

        广大~ 劳~ 动~ 人~ 民~ 没钱又没地~ !

        说什么浩然正气~ ?说什么富贵不能淫~ ?!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是个船夫都懂~ 试问天下痴人说梦者~ 舍汝又其谁~ !

        我已经听得目瞪口呆,谁知到雅子的小屁股竟然在我的怀里随着那古怪的旋
律扭动了起来。

        “雅子,你干什么?”

        “呵呵,这个音乐听得人好像要不由自主地扭呢……虽然我听不懂那唱的是
什么。”雅子咬着下嘴唇浅笑着说。

        我* ,你当然听不懂了,他在骂我们老祖宗,孟子亚圣呢!

        什么《太牛逼2009》,这傻缺脑子就是有问题,连亚圣都敢骂,我看他是嫌
活的长了……

        不过这歌无疑也引起了我很大的兴趣,我倒是想看看一首专辑里十首歌,姚
中龙是不是要把上至黄帝,下到奥巴马所有人都骂一遍?

        正在我要点开第二个音频《黄帝内经》的时候,敲门声再度响起,原来是颜
丫头和建次听从我的召唤,从天安门赶回来了。

        四七、口水大作战(上)

        这样不就有更多机会可以揩油了嘛……——金风

        “呀?金风你这么厉害啊!你是什么艺术家啊?说来听听嘛。”周婕听了眨
了眨眼睛好奇地问我说。

        “厄……”我心想就胡诌吧反正她们这群小女人也不懂,“这个非常复杂,
简单的说来就是一门行为艺术,到时候我把我表演的录像带回来给大家看了就明
白了!对了对了,我给美眉们买回来很多化妆品什么的,我也不懂,你们自己拿
去分了吧!诶,菜来了啊,大家都饿了吧,开吃开吃!来来来……”

        我一顿糊弄,把这个尴尬的问题连蒙带骗地敷衍了过去。唯有胖子看到我神
情不太自然,趁着女人们翻弄化妆品的当口,用手肘顶了顶我小声开玩笑问:
“老大,你不会去当男优了吧?”

        “去你的,老子我……”苏苏在我边上,我也不好跟胖子解释得太清楚,龇
牙咧嘴地解释道,“以前片子里那些……用绳子的把戏,你记不记得?我就是在
玩那个戏法来着!”

        胖子一听,眼睛瞪得越来越圆,张大了嘴惊叹道:“你……老大你比姚中龙
还牛逼啊,你……”

        胖子听了我的话大概猜了出来,心知肚明这玩意不能跟一群女人解释,也帮
着我转移话题,又把风口引向了姚中龙那小子去了。

        这顿饭吃的很爽,东京料理太不符合我的口味,我好久没有这么样大块地吃
肉了。大家的心情自然也不错(除了苏青曼那个鬼气森森的角落之外),在给苏
苏和苏青曼切好蛋糕祝贺完毕,酒足饭饱之后,都差不多两点半了,又有人提议
下午去包场K 歌。

        唱歌是猴子的专长,他现在的老婆据说就是以前唱歌的时候被他款款深情给
打动的。我对这玩意一点兴趣都没有,而且要是带雅子去的话,她又不懂中国歌,
不就等于整个下午都把她晾在那儿了么。于是,我跟苏苏请了个小假,带着雅子
回去了宾馆,答应他们晚上活动的时候再来汇合。

        回到贵宾楼的房间一敲建次的门,颜丫头果然带着他不知道去哪里疯了。我
扑上大床拨通了颜雅茗的电话:“喂,丫头,你们在哪儿呢?”

        电话里似乎风挺大的。颜雅茗扯着嗓子喊道:“学长,我带建次君转悠天安
门呢!来了咱们北京咋说也得来看看毛爷爷,你说是不?明天我准备带他去奥运
村看看鸟巢和水立方!嘿嘿!”

        我心想这个丫头很可能是我们系团学联组织部的干事,真是会来事儿,对着
电话说:“转完了赶紧回来吧啊,晚上我要跟你师兄师姐们出去,我女朋友得你
带着她玩,知道不?”

        “噢,那个美女姐姐啊!好好,我们一会就回来了!”颜丫头今天倒是很乖
的样子,说完挂上了电话。

        我给雅子讲解了一些在北京逛街旅游需要注意的东西,随后掏出姚中龙那个
傻缺的专辑来听了一下,隔行如隔山,我是不知道他究竟在整什么东西,这也能
叫音乐(番外一内容)?!就在听到一半的时候,我半掩着的房门被颜雅茗那个
暴力丫头“嘭”地一脚给踢开了。

        “耶?捉奸在床咯!色学长!”丫头看到我抱着雅子坐着,一脸不符合她年
龄段的淫笑着说。

        “去你的!你们玩的还好吧?”我也懒得跟这北京丫头贫嘴了,直接问道。

        “当然了,有我做导游,保管您称心如意!不信您老问问建次君嘛!”丫头
一身的活力似乎无穷无尽,真不知道是不是在宿舍里给憋坏了!

        “喔,那就好,都快三点了,下午大概没什么地方好去了,你们回去休息休
息吧。”我说。

        颜丫头听了似乎不乐意,两手插着小腰说:“休息啥嘛?来来来咱们斗地主
呀,美女姐姐不是挺爱玩的嘛,来,来……”

        ……

        我十分无语,不过雅子倒是真的挺喜欢玩的(从小被伯父给教训也难为她了,
对啥都有好奇心),于是乎,下午两个钟头又耗在了扑克牌里……

        到了大概六点多钟,手机上出现了一个陌生号码,我一接起来是胖子打来的
:“喂,老大,我们回学校招待所了,准备玩大冒险(没有真心话,直接大冒险,
很爽的)!你来不来啊?”

        “收到,这就来,你们房号是多少?我给你带点好东西来,等着小样!”大
冒险这玩意可比斗地主刺激多了,以前我们班经常HIGH得天昏地暗的,搞得人家
咖啡店里别的客人都逃走了(囧)!我毕业了以后就再没机会玩,一听胖子这么
说,立马把手里的一副牌扔了。

        “405 是我房间,我们大多都在四楼,你先来我这儿吧!就这样一会见!”

        胖子说完挂掉了电话。

        “诶诶诶?你怎么回事儿啊学长?我做地主你就耍赖不玩了?赔钱!”丫头
看我扔牌,嘟着嘴嚷嚷道。

        我没闲心跟她扯蛋,就想着跟同学们再玩上几把刺激的,忙跟建次嘱咐了几
句,从行李箱里摸出要带给胖子猴子的几本写真,饭都不吃直接赶往了招待所。

        我们学校的招待所无疑属于整个校园最高级的建筑之一了,名为招待所,实
际上是个准四星级的宾馆,价码也便宜不到哪去。这回除了在北京工作的几个同
学之外,基本上全是入住这儿的。虎虎生风地赶到招待所上了四楼,我先摸到胖
子的房间偷偷摸摸地把杂志和写真塞给了他,随后跟着他一起来到了苏苏和她
“宝贝”双胞胎妹妹住的414 房间。

        到了房间一看,不大的房间里,地毯上已经围坐了一圈人了:苏苏,苏青曼,
猴子,周婕还有另外两个女生,加上我跟胖子是三男五女,依旧是个阴盛阳衰的
场面。不过,这样不就有更多机会可以揩油了嘛……想到这里,我的嘴角不由自
主地朝右边斜了上去。

        在这个男女比例三比七的学校中,不把男人当男人是女生们向来的传统。我
们这些稀有物种虽然没有啥面子可言,但也乐的在脂粉堆里享受无所不在的温存。
尤其是在玩大冒险的时候,由于有些人的要求极为猥琐,所以我们男生多多少少
可以吃到美女的豆腐的。

        这次自然还是这样,而且由于久别重逢,都是成年人的我们似乎急于增进一
下彼此之间的感情……从一副扑克中抽出的方块三到十的这八张牌里,胖子首当
其冲摸到了最大的方块十,于是他掌控了第一个YD的大权!

        胖子是个游戏达人,恶搞精神向来不缺乏。他拿着牌揉了揉腮帮子,突然好
像想到了一个点子,冲回自己的房间去拿了一瓶可乐来倒出了一杯,对大家不紧
不慢地说:“嘿嘿,这次摸到五的人,喝一口可乐然后吐进去,再把可乐传给摸
到四的人,再喝一口再吐进去……而摸到三的人,就直接把可乐喝光!”

        四八、口水大作战(下)

        拿到方块十的刹那,会瞬间有一种此牌在手,天下我有的狂喜之情。——金


        胖子此言一出,小巧精致的周婕美眉差点没从地毯上窜起来,指着胖子的鼻
子说:“耶耶耶,你个死胖子太恶心了,怎么老想这样的事情啦?!”

        胖子一脸无所谓和无辜的表情,拿着可乐在我们一圈人的面前晃了晃:“诶,
我说,以前比这个恶心的我陈黎可是被你们整的多了去了,怎么,又没违反规定
有肢体接触和露点,谁都不准耍赖!哈哈!”

        胖子正在边上耀武扬威地沉浸在对自己这猥琐创意的满足感里,我对面的苏
苏那张婉约清丽的面孔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红成了一个柿子。

        “陈,陈黎,你能不能……这不等于间接打KISS吗?”

        苏苏声音小得都快听不到了,我看她这么一副囧相,心里可乐了:周婕美眉
是有男朋友滴人,可是苏苏根据我的了解到目前为止还是单身一个,她的香津,
可是从来没有被任何男人品尝过喔!

        嘿嘿,抽到方块三的那个倒霉蛋不是别人,正是金小爷我!

        我生怕她们坏了我品尝苏苏味道的大好机会,“啪”的一声把手里的牌丢到
了正中间,佯装大气地说:“玩就玩,胖子你等会小心死的更惨!”

        “啊……”苏苏见我甩出方块三,脸上羞赧的表情更加变本加厉。不知道为
什么,我觉得苏苏生气或者有情绪的时候远远比她笑起来的时候要好看的多。

        “侬白相伐起嘛古来组啥呐。”

        苏苏正在发囧,身边有人丢出来一句冷冷的吴侬软语,就是她那个冷硬得可
以的非主流妹妹苏青曼。这姐妹俩都是上海人,她大概以为在场的人都听不懂,
可由于我家乡话跟上海话相差无几,一下子就听了出来:过来干吗的你?玩不起
别玩!

        哟,这妹妹可真有性格,我就从来没见过她跟苏苏好好说过一句话!苏苏大
概也觉得被妹妹这样数落有些扫了大家的兴子了,鼓足了勇气把牌给翻了过来:
方块四!

        果然不出所料,周婕就是方块五、我承认我有时候是很猥亵的,尤其是在这
种同学难得聚会的场合,更不用像平常表演或出勤的时候那样压抑住自己的性情,
便随着胖子一起起哄了起来。

        其实吧,要说起猥琐的劲头来,我们班几个女人着实也是狠角色,周婕就曾
经让胖子在咖啡店里走到一般装作皮带出问题故意掉过裤子……因果报应,轮回
不爽,这次可轮到她了。况且她只是喝第一口而已,接过胖子的杯子很直接地就
含进了一口可乐,还在小嘴里漱了漱口才吐出来!

        “金风,老娘让你喝个痛快,哼!”吐完可乐,周婕下巴一扬,很挑衅地看
着我说道。

        我当时的感觉就像是猪八戒遇到了白骨精一样,我想看她的窘样,没想到被
她给倒打了一耙。不过,杯子传到了苏苏的手里可就真的是囧了,只见苏苏委屈
地拿着还带着一点泡沫儿的可乐,眉头蹙得都快比上林黛玉了,最终狠命地闭上
眼睛,稍微吸了那么一小口就像是喝到豆汁儿了一样吐了出来。

        “你作弊啊支书小姐!”胖子不乐意了,“怎么才弄那么一小口,叫我们老
大怎么喝个痛快?”

        我看苏苏纤手捧着杯子眼泪都快愁出来了,心想玩过火了可不好,胖子这第
一轮就这么劲爆,不知道后头会搞出什么来?连忙一手抓过苏苏拿着的塑料杯来
一饮而尽:“胖子你也是的,不是说喝过就好了嘛,又没规定要喝多少吐出来多
少,来来来接着玩!”

        恩,有点泡沫……味道实在是……就是可乐嘛,啥都喝不出来!

        苏苏看我喝了混合着她和周婕口水的可乐连眼睛都不带眨的,瘦削的脸颊上
红意更浓,看到我喝完朝她看过去连忙把头转到了一边。

        “以前怎么不知道她这么害羞的?估计是那些狠的没轮着她吧。”我心里暗
自嘀咕着,胖子把众人手里的牌一张张抓了过去,于是第二轮YD大冒险继续开始
了。

        第二轮胖子的现世报立刻降临,抽到方块十的是我,而他成了那倒霉的方块
三、我的点子比其他来也好不到哪去:因为我坐在比较* 外的地方,能瞥见对面
的一个房间也开着门,里有个女人正在开电脑上网,就让拿方块三的那倒霉蛋到
浴室里脱了下身的衣物裹上浴巾,拿着我刚喝过那个杯子去对面要一杯水!

        算是胖子倒霉,两条金刚腿被这么一折腾让大伙看了个饱,对面那个女人自
然也以为来了变态,差点叫着去喊保安,被胖子好不容易才解释清楚我们在玩游
戏。

        接下来可以说是花样百出,刺激无比,每个人都在担心那些无厘头的整人方
式会不会从天而降到自己头上,而拿到方块十的刹那,会瞬间有一种此牌在手,
天下我有的狂喜之情。到了后来,什么把裤子拉链拉开盘着腿坐着的点子都出来
了,我看周婕和两个已经有男朋友的女生玩着玩着眼神都有些不对了,一看手机,
差不多快十点了,就问苏苏说:“对了,苏苏,明天咱们有啥安排呢?”

        “噢,明天是一起去百里峡旅行,还计划在那里的农家旅店住一晚上,搞篝
火晚会的。金风,你女朋友不要紧吧?”苏苏从刚才到现在两个多小时里脸上的
红晕仿佛就没消退过。

        “没事,我早给她和另一个朋友找好导游了。”我看她总算敢看我了,笑笑
说,“那今天再玩最后一把得了,大家早点休息,应付明天的征途嘛。”

        胖子还想玩,但由于我发话了,只好扁着嘴答应。

        最后一把开牌,大家随意地抽取了一张以后,没想到今晚上从来没被加害过
也从没加害过别人的苏青曼竟然抽到了方块十、她的神色依旧是那么冷漠,似乎
这些东西都勾不起她的兴奋点来。苏青曼冷冷地甩出方块十,唇下的那颗蜘蛛钉
在房间的灯光里格外显眼:“谁抽到方块三的话,就学蜘蛛一样双腿趴开站在床
上贴着墙壁。男生得把上衣脱光。”

        “诶,这个姿势好耶!”胖子唯恐天下不乱,“你们等等,我去拿DV来把这
个动作拍下来!”

        说完胖子就咚咚跑去自己卧室了,我的嘴角一抽,看来今天晚上运气实在是
不怎么样,这个要扮演猥琐蜘蛛人的竟然又是我。

        四九、鞭痕

        虽然我是研究社会的,但我也没有兴趣去探究她为什么那么非社会的原因。
——金风

        胖子人虽然胖点,但动作却利索无比,没过一分钟就拿着DV进来了,连盖子
都已经打开好了。

        “来来来,谁装蜘蛛趴墙壁的快现身吧!哈哈”胖子玩性依旧不减,看来游
戏测试员做多了就是这么个结果,把玩当职业的人,谁能玩得过他?

        我“PIA ”地甩出了手中的方块三,“装就装,胖子,你可拍得仔细点!”

        说完我就站起身来朝着一张紧贴着墙壁的,也不知道是属于苏苏还是苏青曼
的床铺走去(这俩姐妹住的标准间),一边开始解开自己胸前的衬衫纽扣来。

        愿赌服输,愿玩受囧,这是自古以来的道理,不然谁能看得起你?连苏苏都
敢吐出口水让我喝了,赤膊大开脚而已,老子一血气方刚的青年,有什么不敢的?

        但是,我万万没有料到整晚的狂HIGH造成了我心情颇为激动,因此忽视了一
个我身上存在的小小问题。

        而这个小问题,在今后的日子里让我无比明晰地承受了蝴蝶效应的强大和不
可思议。本来跟我只是萍水相逢的两个女人,竟然因为这个小问题的出现与我纠
葛一生,再也无法分开。

        就在我扯开衬衫的领口将它从我的背肌上剥去的刹那,整个房间里,包括胖
子在内的所有人,不约而同地从口中发出了讶异的呼声。

        “金风,你的背怎么回事?!”苏苏是个善良的好女孩,就算是路边的乞丐
她都会动恻隐之心,有何况是对我这个四年同窗的人,“怎么……伤的这么厉害,
怎么回事啊?”

        槽糕!

        我当时真想狠抽自己一巴掌,因为我竟然忘记掉自己背上那些看上去绝对有
震慑效果的鞭子的伤痕了!

        我连忙转过头亡羊补牢地尴尬一笑:“这个……小时候不懂事的时候弄的啦,
别大惊小怪的,男人嘛,多点伤疤比较性感的说,哈哈!”

        “不对啊,你大学那会还……”

        胖子这总跟我去澡堂一起去洗澡的澡友自然知道我编的是一个造话,正想反
驳我,被我一个邪气凛然的眼神给堵了回去。

        “好了好了,我摆姿势,胖子你拍不拍了,快!”说罢我为了早点结束今天
最后这件由于小疏忽造成的尴尬事,迅速地学着蜘蛛的样子两腿铺开趴在了墙上。

        结果等了两秒钟,胖子还傻在那儿没动。

        “喂,你是拍不拍了啊?”这时候七个人十四只眼睛全直溜溜地盯着我的背
脊,好像恨不得把我伤痕的每个轨迹都记录下来似的,我真恨不得找个洞钻下去
算了!

        胖子估计是被我这一背好伤给吓坏了,支支吾吾地说:“不,不拍了,老大
你快下来吧。咱不玩了。”

        我就等这句话,忙扯起衬衫七手八脚地穿好,跳下了床铺。其实我也知道,
就我刚才瞪胖子那一眼,明眼人都知道我是在做戏故意隐瞒什么,只是我估摸着,
一屋子女人陡然看到这么触目惊心的伤痕,都有些吓得不敢说话了。

        你们不说,那我说吧。我一边扣着衬衫的扣子一边说:“好了好了都去休息
吧,明天咱们还得一早出发呢!”

        “诶,说你们呢?”

        “诶,你们还不动,那我可回友谊宾馆去了啊!”

        我说了三句话,一群从小活在规规矩矩世界里的美女们总算回过了神来,如
同受惊的黄莺鸟一样从我身边穿过,几乎像是逃一样的回去她们自己的房间了。
最后出去的一个是猴子,看着我的脸一副担心的神情,想问什么但终究还是没问。

        转眼间,房间里就只剩下了苏苏一对双胞胎和胖子。

        我虽然心里懊恼自己,但还得装作漫不经心若无其事装到底,刚想要抬头问
苏苏明天几点出发,却没想到正好对上了苏青曼那一双涂着厚厚失眠妆的眼睛。

        而这一回,则轮到我的眼睛直愣愣地离不开了。

        这女人我从遇见她开始那双眼睛就是死气沉沉的,仿佛这个世界欠了她什么
东西一样,就算是跟她双胞胎姐姐说话都冷得要命。可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
那一双本来也应该如同苏苏一样温婉可人,而今却淡漠麻木的眸子里竟然像是燃
烧起了两团火焰来!

        “你……”我被这阵瞬间燎原的灼热目光烫着了,一下子忘记了要跟苏苏说
什么,下意识地朝着苏青曼说出了一个“你”来。

        苏青曼被我一呼之下回过了神来,狠狠地将头撇往了侧面,留给我一个镶着
水晶骷髅的耳环。

        “金风,金风。”苏苏察觉到我的失态,用手扯了扯我的衬衫袖口,“你还
好吧?”

        “厄,没事。”我尽力恢复平时那懒洋洋的笑容出来掩饰,“对了,明天要
去百里峡,什么时候出发啊?”

        苏苏清丽的眼眶中似乎兀自惊魂未定,也不知道是因为我吞了她的口水,还
是因为我背上的伤痕:“明天八点就咱们学校门口等吧,我已经租了一辆车会载
我们过去的。”

        “哦,那好。”

        我转头对胖子说:“胖子,给你那几本东西好好琢磨琢磨,哈哈!我今晚先
回去了啊。”

        胖子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看来他也真的被我的鞭伤给唬的不轻。

        我正要拿起风衣准备回友谊,却没想到苏苏竟然又在后面叫住了我:“金风,
你带了电脑来吗?”

        “带了。怎么了苏苏?”我问。

        苏苏望着我:“我是总经理秘书,这次请出了年假,是因为正好有个实习生
来替我顶一个星期。可是老板的行程什么她还弄不清楚,所以我想上信箱去看看
有没有什么要处理的事情……”

        “哦,是这样啊。反正友谊离这儿就两站路,跟我回去上网好了。”苏苏有
事,我怎么可能不答应?

        “恩,那……青曼,你先睡吧,我一会儿回来。”苏苏一边套外衣一边跟她
妹妹说。

        我心里有一种很怪异的感觉,这个苏青曼的身上似乎有一些非常神秘主义的
东西,我敢打包票,就连苏苏都不了解她的内心。自从被我看到她那个炽烈如火
的眼神之后,她就刻意躲避着我的目光。听到苏苏的道别,苏青曼在房间的角落
里冷冷地呢喃道:“港都,侬期后的,洞唔速则啥。”(猪头,你去好了,跟我
说干什么。)

        好吧。像苏青曼这样的人的感情,往往是很危险的,虽然我是研究社会的,
但我也没有兴趣去探究她为什么那么非社会的原因。我拍了拍胖子的肩膀,就和
苏苏前脚跟后脚地走出了414 房间。

        五十、苏苏,别看照片!

        有时候密码不但不能锁住隐私,反而会在紧急的时候给自己添乱。——金风

        北京的夜风落寞而寒凉。苏苏一张清瘦婉然的面庞在围巾的衬托下别具一种
出尘的美感。我跟她两人双双走出学校招待所之后,一时间街头上都是已经被人
打去的的士,只好站在街角裹紧衣襟等候了起来。

        “金风,这两年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苏苏似乎刻意地与我的身体保
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而话音中充满了关切,“你在东京的日子是不是很苦,不
想让我们担心,所以一直不在网上出现,跟我们联系?”

        我淡淡地一笑,这个来自上海的姑娘的观察力果然细腻如江南的绸缎,可惜
有一些事情终究还是让它死在自己心里的好:“没有,你多想了,我本来就是个
不太念旧的人,在东京应酬比较多,所以就没心思上网聊天啦。”

        “是这样么?”

        苏苏疑惑地瞅着我。可惜我那个早已经格式化的慵懒无谓的笑容,是一种非
常强大的障壁,令我能够屏蔽一切试图侵入我内心的目光。

        “真的啦。诶,车来了,走吧。”

        不过十分钟我们就开到了友谊宾馆。付钱下车上楼开门,谁知到雅子他们却
不在我房里。我推开隔壁建次的门一看,原来雅子和建次正坐在沙发上聊天,而
丫头则抱着一包薯片,小屁股扎在大床的绒被里一边大吃特吃,一边目不转睛地
盯着电视。

        “金,你回来了啊。”雅子看到我露脸,黑框镜片后面的眸子一亮,笑着问,
“你玩好了?我们晚上去后海的酒吧坐了坐,街头好冷清,可是酒吧里人很多,
气氛还不错呢。”

        “恩。”我虽然心里嗔怒颜雅茗借着接待外国友人的机会跑到后海去HAPPY ,
但现在不是跟她扯皮的时候,对雅子说道,“我一个同学要借电脑上网,现在去
我的房间用一下哦。”

        雅子说:“好啊,金。我们在这里聊明天去哪里呢。你带你同学去上网吧。”

        OK,很好很和谐。反正只是上一会浏览一下信箱,我也不想带着苏苏跟他们
几个见面了,不然又要浪费许多口水。

        于是,苏苏跟在我后面走近了我的房间。

        “这里好不错……金风,住宿费该是很贵吧?”苏苏扬目四顾,一边有些像
是自言自语地问。

        “还好啦……电脑就在茶几上,你自己去上吧。”我指了指一旁的沙发,转
身一跃,“扑通”陷进大床被单的褶皱里摸到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转了几个台,最后还是转到个美国的电影频道来,琢磨着里面的对话台词才
能让我不至于入睡。我的电脑一向来不设密码,因为我相信我身边朋友们的素质,
绝不会乱看我私人文件夹里的东西,而且有时候密码不但不能锁住隐私,反而会
在紧急的时候给自己添乱。

        我本本的桌面是一张裸露双肩,叼着一柄短刀的妖姬浮世绘,估计苏苏是看
到了它微微惊愕了一下,两只剪水的瞳仁里闪过了一阵讶异的光芒。

        电影里威尔史密斯扮演的都市小职员去送孩子上学。

        接孩子放学。

        跟孩子在家吃晚饭,然后跟他的妻子开始吵架。

        屏幕里吵着吵着,我觉得时间似乎应该过去好长一会了吧,苏苏怎么还没上
完网呢,抬起眼睛来一瞧,谁知道苏苏竟然瞪着一对眸子以极端不可思议的目光
打量着我,仿佛看得不是她四年大学的同学,而是一只潜伏在梦魇深处的怪物。

        “苏苏,你怎么了?”我下意识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要遭,支起身子问。

        苏苏的手仿佛在颤抖。

        良久,她用一种我从来没听她表露出来过的怪异口气一字一顿地说:“金风,
你电脑里,怎么会有这么多,这样的图片?”

        “你这两年到底在做什么?!”

        * !我脑子里“翁”地一声爆了开来,苏苏竟然会去翻阅我的私人图片文件
夹,我那些表演剧照和挂在论坛里的私人作品,全部都被她看去了!

        我心里一阵邪火陡然蔓延了开来,缓缓地站起身子,沉下面孔眯眼瞥着苏苏,
沉声说:“谁让你看的。”

        “我……我只是想关心你看看你究竟是……”

        “谁让你看的。”

        苏苏仿佛感觉到了我身上某种气息正在升腾而起,这是在阴深晦暗的地下宫
殿中一年多来所凝立出的强大的专注力和烛光中的诡异氛围,她不由自主地摸着
沙发的边沿慌乱地站起了娇弱的身子,一步一步,向着窗帘低的角落退了进去。

        这种事情,竟然发生在一向来温婉善良的苏苏身上,虽然她的本心有可能真
的是在为我担心,可是这些照片,看在从没有接触过这些东西的她的眼里,再也
不会从她的记忆中被抹去了,今后她会怎么看我,我又该如何解释?

        苏苏,你不是来上网的么!?

        绳艺训练虽然能使我很好地控制住下身的欲望,但是却无法令我克制住怒火
和冲动。我猛地上前窜上了一大步,抓住苏苏纤柔的手腕,把她顶在了角落的缝
隙中。

        “苏苏,你忘记了今天的事,忘记了今天看到的东西,好不好?”我贴着苏
苏的脖颈在她的耳边沉沉地,慢慢地问。

        从来没有交过男朋友的她,看了照片八成以为我是某种专门凌虐女人的色魔,
这时候似乎慌得失了方寸,拼命挣扎着想要摆脱我的握力和压迫,一边脸红耳赤
地叫着:“金……风,你快放开我,你……我要喊了,啊……”

        “苏苏,我不是你想象中那样。你能不能听我说。”我的声音依旧沉静得可
怕,这是一种怒极之后的表现。

        “我不,我不要听……”

        苏苏越是挣扎,她的胸口和大腿越是在我身上摩擦得厉害,不一会儿连叫出
声都不敢的她,瘦脸再一次红成了柿子,口中也若有若无地开始发出了微不可闻
的轻叹。

        “我的工作,我给你解释一下,好不好?”

        当我再次强行抑制着快要如同火山爆发的心绪冷静地对几乎已经软倒在我身
上的苏苏说这句话的时候,她裤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我缓缓地放开了一只手掌。苏苏用一种迷途羔羊般张皇失措的楚楚眼神盯着
我的脸,一边把手伸下去七掏八摸,好不容易从口袋里扯出了电话。

        “喂……?”

        就在这时候,令我大吃一惊的事情发生了。打电话来的是苏苏的胞妹苏青曼,
一打开电话就听到她叽里咕噜地用上海话大吼大叫,我由于跟苏苏贴得比较近,
勉强听到了几句,竟然像是在说什么你怎么跟那个男人在乱搞!

        我在两条街之外把苏苏强按在墙角里,她是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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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7-01 00:33 #13樓 引用 | 點評
guhuen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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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双胞胎传说

        要是每对双胞胎都像是她们这样的话,那以后夫妻生活还用不用过了?——
金风

        趁着我脑中空白的那几秒钟,苏苏拼尽全身的力气挣脱了我的禁锢。

        “金风,让我走,让我走……我不会跟其他人说的!”苏苏双手挡在胸前,
蜷缩着向着墙的另一边退去,似乎生怕我这个已经被误会成色魔的男子会再将她
抓住。

        你真是能YY啊……看着苏苏两只惊恐失神的美眸,我心里掠过了一丝怜意。
诶,真的没什么能说的了,我一边摇头一边摆手,那满腔的不爽也只能让自己一
点点消化掉算了。

        苏苏见我摆摆手不追她了,像是古时候被山贼虏截当压寨夫人的美女在半路
得了个空子逃脱一般,没命似的跑出了我的房间。

        其实此时此刻真正困扰我的已经不再是苏苏发现我照片的事情,而是她妹妹
为什么会知道我跟她在“亲密接触”!?

        以后到底怎么面对苏苏,明天的百里峡之行会不会尴尬,这些还没有发生的
事情我根本无暇去考虑,可是她妹妹那个电话实在是太过诡异,直接导致了这天
晚上我不但没有心情和我的雅子缠绵,更造成自称睡觉达人的我有史以来第一次
失眠!

        拥着雅子,我在温软的绒被里皱着眉头,不断地搜索我大脑中有关双胞胎之
间古怪感应的传闻和回忆。

        苏青吟和苏青曼并不是我所接触到的第一对双胞胎,以前在小学里也有一对,
不过是两个胖男孩。这俩小胖子在记忆中好像也有一些共同的感应,不过一定要
对方在感受极端强烈的时候,譬如一个曾经被足球踢中小鸡鸡,另外一个才会有
隐隐约约的感觉。

        苏苏和她妹妹为什么会那么夸张?

        要是每对双胞胎都像是她们这样的话,那以后夫妻生活还用不用过了?

        我绞尽脑汁,苦思冥想,在大概凌晨两点多钟的时候,终于想起了一个扶桑
战国宽永年间的传说。

        那是柳生十兵卫仗刀横扫岛国豪杰的年代。

        那段时期里,地处会津的芦名众势力已经没落,他们当代的领导人芦名铜伯
是一个极度邪恶的老人,处心积虑想要复辟自己的家族,唆使昏庸愚昧的会津藩
主加藤明成四处作恶,借机想取代他的统治。

        最后,芦名铜伯在最终事败,枭雄末路的时候,人们却在他身上发现了一个
被隐瞒了几十年的大秘密:原来穷凶极恶的芦名铜伯有一个双胞胎哥哥,这个哥
哥竟然是全扶桑最有名的大贤者,幕府的上宾天海僧正!

        这对双胞胎都是年近百岁的老者,而且他们的身上有着一种极度诡异的现象,
在一个人受伤或者生病的时候,另外一个人会感同身受!芦名铜伯借此威胁天下
豪杰,若是将他处死的话,那么贤者天海僧正也会在同一时间毙命!

        最后这一对历史上最有名的双胞胎之一,当然也在同年同月同时的两个不同
地点结束了生命。到了后来,很多人都视这个传闻为无稽之谈,试问两个不同的
个体的灵魂,怎么会链接在一起呢?

        我原先也以为这是个扶桑人故意杜撰出来的故事,可是从今天发生的事情看
来,这个传说似乎可能是真的!苏青吟和苏青曼,这两个女孩身上的气质也跟芦
名铜伯兄弟相类似,一个温柔可人,一个冰冷淡漠,是截然相反的!

        想到这里,我缓缓地从被里坐起了身子,脑中不断萦绕着一个相当不好的预
感:明天的百里峡之行,苏青曼这个非主流的女生会不会因为今夜发生的事情,
对我干出什么非主流的事情来?

        迷迷糊糊,眼皮半睁半闭,我由于心里塞着这个疑团,很早就被灰蒙蒙的天
空唤醒了。到了洗手间里照照镜子,黑眼圈都出来了。昨晚雅子和建次与颜丫头
商议的结果,是今天他们准备跑去圆明园大拍特拍一阵照片,于是我洗漱完毕之
后和还赖在被里的雅子来了个深长的吻别,就朝学校招待所的方向进发了。

        路上买了几根油条,一包豆浆(昨晚没吃饭只好破天荒吃早餐了),一路啃
一路走,啃得差不多的时候已经走到了学校招待所的楼下。这时候有些在上学时
候习惯早到的女生已经准备停当下楼了,毕竟是计划在农家旅馆里住一天的,所
以有几个连大包小包都带了出来,看来我们这三个仅有的男丁又得受苦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在昨天看到我背上的伤痕之后,今天女生们看我的眼神都
是怪怪的。苏苏就更不用说了,我估计在她脑海里我的形象已经跟那些连环变态
**犯等同了,看到我以后就畏畏缩缩地躲在别人的身后,一点都不敢朝我露出那
双清亮的眸子来。

        八点钟过了几分,果然有一辆巴士来接我们,于是大家鱼贯入车,开始了我
们为期两天的百里峡之旅。

        百里峡是什么地方,有什么好玩的东西,我就不多啰嗦了,反正一行十人玩
了一天筋疲力尽,到了傍晚我们仨男的身上的包挂的都快跟董存瑞一样了,连滚
带爬终于赶到了传说中的农家乐旅社。

        这里虽然地方偏僻,从外面看起来就是那种农民盖的小楼,但是旅社上面的
房间收拾的干净整洁,可以说已经达到了二星级旅馆的标准了。卸下了一身累赘,
去客厅围成一圈吃了一顿气氛不错的烤全羊大餐,大家在简单的休憩了一小下之
后,今天的旅行就进入了最后一个环节……篝火晚会了。

        旅店老板一手操办,不断地往火堆里填柴加火,不一会火星便在风中飞舞了
起来,我们恍惚间好像又回到了大学时代那无忧无虑的生活里。拍手,唱歌,表
演节目,时间静静地流过,我的下腹也在不知不觉间鼓胀了起来,没办法,晚上
似乎啤酒喝得多了点!

        拍拍屁股爬起来,我跟大家告了个假,就跑去旅社里的洗手间上厕所去了。
到了厕所里拉开昏黄的灯,我正想走到便池前解开拉链嘘嘘,忽然感到灯影里似
乎站着一个黑乎乎的人影。

        我头皮一麻,迅速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纤瘦的身影把两只手攀附在胸口,斜
斜地倚在男厕所的门口,嘴唇下一个金属制品,在黑暗里映射着淡薄的微光。

        “臭男人,你昨天想搞我姐姐么?”

        五二、老屋,麻绳,苏青曼

        你可以侮辱我,但是,绝不能侮辱我身边的人。——金风

        “臭男人,你昨天想搞我姐姐么?”

        苏青曼大概是由于没有在北京待过的缘故,普通话比苏苏要差许多,字里行
间都带着上海话那种软腻的味道,可偏偏语气却冷得跟冰一样。她这一句话,瞬
间将我的尿意全憋了回去。

        我见她完全不顾及男女避忌,竟然跟着我跟到男厕所来了,心里不由的又想
起了昨天晚上她那个烫死人的眼神来。

        这个非主流女孩的背后,究竟藏着什么诡异的能量?

        “苏……青曼,昨天我跟你姐姐有些误会,她翻我电脑里的东西把我惹火了,
就是这样。”我一边拉着裤链,一边说道。

        苏青曼瘦削的颧骨,配着那眼睑下的失眠妆和微微上翘的下嘴唇,在昏暗的
环境里似乎别具一番格调,就好像这是一只活在黑暗中的精灵一样。听我这么说,
苏青曼轻轻地嗤笑了一声:“你大概已经晓得我跟苏青吟的身体有些古怪了吧。
你昨天掐她哪里,顶她哪里,我都能清清楚楚感受得到的,表来说造话。”

        果然如此!

        我昨天凌晨苦思冥想得出的答案果然没错,这会儿苏青曼已经亲口跟我证实
了,这两个女孩子,就是跟天海僧正和芦名铜伯一样万中无一的独特双胞胎!

        苏青曼站在门的影子里,我看不清楚她脸上的表情,但是她可以看得到我的
一举一动。大概是瞥到了我听到她一番话之后的古怪表情,她声音里冷笑的意味
更浓了:“你晓得了伐?所以说你碰她就等于碰我。想到你那每天摸扶桑贱女人
的手我就恶心!”

        什么?!

        苏青曼对我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我猜大家一定会认为我要暴走了吧!

        扶桑女人在世界上的形象是非常好的,早在上上个世纪,西欧各国间就盛传
着“大和抚子”的美名。温柔和恭顺是她们的最大优点,虽然在这个世纪扶桑的
家庭暴力事件有所升温,九十后的新生代也有很多开始摒弃她们优秀的传统,但
是出身政界家庭从小接受伯父严格教育的雅子,无论如何也担当不起“贱”这个
字的!

        你可以侮辱我,但是,绝不能侮辱我身边的人。

        奇怪的很,苏青曼句话听在我的耳朵里,我出奇地平静,一点都没有暴走的
迹象。只是望着那门后阴影中偶尔闪动的瞳光和唇钉的轮廓,一个无比强烈的念
头在我的脑海里逐渐成型了起来。

        这个不听话的女人,既然你老爷子管不好你,你姐姐拿你没办法,那么,不
如就由我代替他们来“教导教导”你好了!

        “很好。”我缓缓地朝着她走了过去,脸上依旧是散漫的表情,“苏青曼,
你是不是很好奇我背上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到底是干什么的,
会把自己给弄成这样?”

        她不必回答,她的眼神已经告诉了我答案。这个非主流的女人似乎一旦提到
有关伤疤的事就会莫名其妙地兴奋起来,此时此刻,她那双死寂的瞳孔里又好像
开始燃烧起昨晚看到我背肌时候的光彩。

        “你在这等我一下。”

        说完我转下了楼梯,找了一圈,发现旅社的老板娘正在厨房里收拾着碗筷,
便走进去问道:“大娘,你们这儿有没有长一点的绳子?”

        “呀,你要绳子干啥啊?”老板娘一边洗着被我们饕餮得狼藉一团的碗碟一
边问。

        “我们想玩个游戏,小时候南方那边的。”我说。

        老板娘想了几秒钟,忽然作出一个恍然大悟状来:“喔,想起来了,有一大
卷麻绳,以前是栓骡子用的,现在给堆在咱们从前的老屋里啦。”

        说罢,老板娘停了手里的活儿,在抹布上抹了抹手,带着我走出大厅门外站
在天井里指着西北方一个黑漆漆的土包说:“就那儿,以前住的破地方,盖了这
新楼以后就当成仓库使了。绳子好像堆墙角呢,你要是怕找不到,我带你去就行。”

        我心想正好要个没人的地方,你去不是把我的计划给搅和了,忙摆手说道:
“不用不用,大娘你忙你的,我自己去拿就可以了。”

        大娘听了跑到橱柜上拿了个手电筒塞在我手里,又嘱咐说:“摸黑小心脚底
下啊,小伙子!”

        “诶,您放心吧!”

        老板娘就是人好。我拎着手电筒转上二楼洗手间,苏青曼果然还在那门口等
着我。我二话不说,拉住她的手就朝门外大步走去。

        “诶,你……臭男人,放开我!”苏青曼越这么说,我越要强行拉住她,要
不然怕她一会适应不了!可是她似乎也只是嘴里叫叫而已,人还是跟着我的步调
走入了早已荒芜的通向老屋的小径。

        “你……你要带我去哪?”苏青曼看到四周的景物越来越不对,我们也离篝
火的位置越来越远,先前一成不变的酷意十足的瘦脸上,表情渐渐地开始变得惶
恐了起来。

        而我的嘴角,却在北京十一月夜晚萧索的空气里缓缓地朝右上角瞥了上去—
—我从出道开始,这是第一个让我有想要虐的欲望的女人!苏苏到时候会怎么样,
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老屋看似遥远,其实只是强胚低矮而已,没走上三五分钟就到了。我“嘎”
地一声推开半掩着的破木门,拿手电筒往里面一晃,果然这大概只有十个平方多
一点的小破屋已经被当成了放置旧物的仓库,很多淘汰下来的农具堆满了房间的
角落,一张满是尘土的老炕上还叠着几张破麻袋。

        而老板娘的记性,显然是不错的,在老屋的右边墙角里,真的散落着一堆已
经有些破纷纷的麻绳。

        我一把扯过苏青曼,把她很暴力地推到了炕沿上。在手电筒光线的照耀下,
估计我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苏青曼虽然打扮成这副鬼样子,但骨子里终究
还是个上海大小姐,哪经历过这副阵仗?原本吊的要死的她终于吓怕了,睁大了
眼睛,故意装狠的声音里虚的要命:“你……我警告你,不准碰我,你……”

        “曼曼,有句话你听说过没有?好奇心杀死猫。”我把手电缓缓放在土炕的
角落上,转身从地上拾起了麻绳的一角,“先前我说我是艺术家,并没有骗你们。
现在我再跟你好好解释一下吧,我是一个专门钻研女人身体艺术的艺术家,在国
内是没有这一门艺术的。”

        “今天晚上,我想你会很愉快的,也许还包括你姐姐。”

        五三、再重一点(金风流霸王扛鼎)

        我发现我这个人今年好像特别背运。——金风

        老板娘塞给我的手电筒瓦数并不高。微弱的束光里,可以很清楚地看见我抖
落麻绳上浮灰的弥散,以及苏青曼惊疑不定的表情。

        可是我好像有一种错觉,感觉她那抹着浓重的眼影后面的目光是热切而期待
的。这是怎么回事呢?

        “来吧,曼曼。”装色魔就索性装狠一点,我把麻绳一抖,黑暗静谧的密室
中传来“绷”地一声轻响,“你既然这么感兴趣,那么我们就开始吧。”

        说罢我也爬上了土炕,伸出右手拇指捅破那不知什么时候就已经存在的老旧
的糊窗纸,把麻绳的一头先在窗棂上固定了起来。

        “你……苏青吟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同学!你究竟是什么人!”不知道是由于
天气冷,由于惶恐抑或是兴奋,苏青曼的声音里充满了战栗和颤抖。

        我的右嘴角依旧轻斜着,“我倒是想知道,苏苏怎么会有你这么口无遮拦的
妹妹!你姐姐既然管不了你,我就替她来教教你好了!”

        苏青曼穿着紧身皮衣和小皮裤,整个人的打扮把她紧致的线条勾勒得无比清
晰,而这正好也省的我麻烦,因为这样,我就不用担心手里粗老的麻绳把她箍得
死去活来了。我二话不说扯住苏青曼的小手腕,套进了在窗棂处固定的绳套里。

        我的力气虽然不如从小拿个跟铁棍子训练剑道的变态建次,但是曾经没日没
夜的扯绳子打结练出来的手劲,也不是她这样的上海大小姐能够承受的。我很容
易就将她的两只胳膊的上臂和小臂绑在了一起,固定在窗棂上,紧接着在她下身
用多道绳圈将大腿和小腿缠绕在一起收紧,使之无法伸直,从而保持大腿打开的
姿势,牵扯住左右两腿之后在背后收紧。大约用了一刻钟的时间以后,苏青曼就
呈一种两腿大开,双手高举的姿势,被我牢牢地固定在了脏兮兮的土炕头上。

        这个缚法取自平安古缚道中的大开脚式,被我命名为“霸王扛鼎”。由于大
开脚式往往需要用椅子等物体作为垫背,比较具有固定性,所以经过我更注重随
机性的改造之后,便衍生出了这个只需要有栓住两手的固定物就可以的扛鼎式。
大开脚式由于能让女性的私处完全暴露出来,同时受到约束而无法掩饰或回避,
会产生很强的羞耻感(穿上演出服则是另一回事了,和服掩饰之下,这个形态还
是很有张力和表现力的)。既然苏青曼对我的雅子如此口无遮拦地谩骂,让她小
小受一点拘束,也是合情合理的嘛!

        “不知道苏苏现在是什么感觉……”我脑中这样的想法一闪即逝,抬起眼睛
朝已经被捆得动弹不得的苏青曼,只见她由于两只大腿向外面撑到了一个极限,
把她下身的皮裤也绷得紧紧的,大腿根部的两个绳圈中间,已经被勾勒出了丰润
诱人的曲线。

        “曼曼……”我发现这样叫她还是挺好听的,“现在你是什么感觉呢?把小
屁股在一个男人面前撅得这么高,感觉很爽吧!”

        既然要小小惩戒她一番,我不由得开口轻浮,先来磨掉她一些高高在上的自
尊。可是谁知道,这个非主流女孩貌似真的对于这些东西相当感兴趣,被我绑成
一个“M ”字型以后非但没有心慌意乱,眼神里又出现了昨天晚上那种奇怪的火
焰,冰冷的语气也掩饰不住她心里的某种脉动:“你想怎么样,小心……小心我
姐姐她去报警!”

        “报警?”我心想这个从小被惯过了头的大小姐就是可爱,“一会儿你姐姐
保证连路都走不了了,还哪有力气去报警呢?(恐吓,其实我料定苏苏这样善良
的姑娘是不会做这种傻事的)”

        说完我一只脚踏在苏青曼两腿的交叉口前方,两手一分,扯开了她胸前拉链,
一件颇为妖艳的黑色文胸就出现在了手电筒单薄的光线里。

        “啧啧……还满有情调的嘛。”我把头低下苏青曼的颈边,故意像是在闻嗅
她身上的气息一般游移着口鼻。

        “你……你混蛋!”这老屋的糊窗纸已经被我捅破,大门原来就是破的,峡
谷吹来的夜风呼呼地往屋里灌着,我都有些受不了了,被我扯开胸襟的苏青曼更
加不必说。但是,她的嘴唇虽然颤抖,身体虽然在绳结里不断挣扎,可是她那双
原本死寂如荒冢的眸子,却越来越明亮了起来!

        “我是混蛋。”我抬起手狠狠地捏住苏青曼的苏苏线条如出一辙的小下巴,
“我的手是很贱的,贱手就要摸贱女人,你说是不?”

        一边说,我另一只手同时向着她暴露在灰暗老屋里的半边胸房抓了上去。

        “嗷……”

        我立意要惩戒她一下,每下动作都重的要命。苏青曼不知道是因为痛苦还是
有了快感,小嘴里止不住地叫了出来。

        “重一点,再重一点……”

        啥?她的下巴被我死死地捏在手掌里,更由于被冷风灌进胸口的关系嘴唇打
颤,说话含糊不清。可是那吐字的形状,似乎是叫我再给她来点更要命的?!这
女孩究竟是怎么回事,莫非是天生的受受不成?

        我眉头一皱,捏着她下巴的手不自觉地松了开来。

        “你是调教师,是扶桑的调教师!是不是?是不是?”她一能张嘴说话,冻
得打颤的牙关里立刻像是连珠炮一样地冒了一串吴侬软语。

        我发现我这个人今年好像特别背运,不但被山口组的筱田组长忽悠,被雅子
的老爸惊吓,到了我好不容易想羞辱一个女人的时候,又发现这个女人竟然是天
生就带有受虐倾向的!我* 啊!怪不得她看到我背上的伤痕就心旌荡漾了!

        这一刻我真的是哭笑不得,不过让我更哭笑不得的事情还在更后面!就在我
琢磨着怎么对付这个烫手的山芋的时候,她口袋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八成是苏苏。”我一边想一边摸出了她口袋中的手机,“咔”地一声翻开
了盖子。

        “青曼,你在干什么?你人在哪里!你在干什么!?”

        打开电话后苏苏略带颤抖的声音就一股脑儿涌进了我的耳朵。纵然是昨天晚
上把我当成色魔,我也没觉得她的语气有那么惊恐过,而且,她真的像是感同身
受了苏青曼此刻所经受的寒冷袭击,牙齿都在打颤!

        我酝酿了两秒钟,正想开口对苏苏坦白现在我正做的一切的时候,没想到一
件匪夷所思的事情(最近这种事是接二连三的)发生了。

        被我死死捆在窗棂上的苏青曼忽然歇斯底里地笑了起来,脸上的表情无比地
享受,就好像多年的大仇一朝得报那样的快意:“哈哈哈哈哈哈哈,苏青吟!今
天轮到你舒服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漏风的屋子里本来就很冷,这阵震撼性的笑声听得我猛打一阵寒噤,这对万
中无一的双胞胎之间,究竟存在着什么古怪的秘密?

        五四、苏苏背后的秘密

        与其看她们这样痛苦下去,倒不如让她们恨我一辈子好了!——金风

        干冷的空气里,回荡着一声声神经质的笑声,以及电话里苏苏急切而颤抖的
质问。

        我想任何男人要是处于这样的状况下,一定会感到比北京夜风更甚的寒意吧。
我这时候自然也是这样,我甚至不知道究竟该不该跟苏苏讲话,抑或是挂掉电话,
直接质问苏青曼她怪笑的因由。

        “金风,金风,是不是你在那?!”苏苏似乎是发现我也不见了踪迹,带着
哭腔在电话那头和空气哀求道,“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妹妹,不要伤害她,
不要伤害她……”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开口,哪知道被我把双手固定在窗棂上的苏青曼的笑声里
渐渐开始抽搐了起来,笑着笑着,她居然开始哭了!

        我这辈子最见不得女人哭,我估摸着大概是这大小姐被冷风吹得太狠了,忙
抛下电话挪到她身边,把她的衣领拉了起来。

        “你们两个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捧起她的脸颊,这时候苏青曼的心里像是
有什么东西崩溃了,整个人哭的稀里哗啦,滚出的泪水将她眼底的失眠妆冲刷得
斑驳陆离,一张清瘦的小脸,逐渐还原成了苏苏的影子。

        “你们两个,到底搞什么?你为什么会这样说你姐姐?!”我一边轻轻拍着
她花了妆一塌糊涂的脸蛋,一边喋喋不休以催眠师的方式不断重复着这个问题。
在意识脆弱的时候,这个方式无疑是最直接和简便的。

        果然,苏青曼好像是陷入了什么极端痛苦的回忆里,被我的问题风暴袭击之
后,脸上显现了极度痛苦的神色,像是全身脱力了一样,索性把脑袋* 在了我的
掌心里,嘴里开始喃喃了起来。

        那断断续续的呓语,我越听越觉得心底发颤。我敢打赌这个对于他人而言再
也平凡不过的夜晚里,我所了解到的事情,对于大多数人来说绝对是骇人听闻的!

        在这个晚上,苏青曼终于打开了她自己花了十几年时间构筑起的万仞城门,
有一个秘密从其中倾泻而出了。

        这个秘密有关于她自己,以及她的双胞胎姐姐苏青吟。

        这么多年来,她无时无刻不被这个秘密折磨着,以至于变成了今天这副样子!

        她的姐姐苏青吟,也就是我的同学苏苏,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交过男朋友,
对于一个排的上我们学校美女榜(我们学校美女是天下闻名的)的女人来说,这
绝对是匪夷所思的一件事情。

        那个女人不渴望别人的疼爱呢?

        只有一种人。我所并不了解的苏苏就是这一种人,她竟然是个少见的极端自
恋狂!她对于旁人的怜悯,对于男生的关心,对于朋友的无微不至,无非是出于
以下这个原因:她想让自己变得完美无缺!

        而她这么多年没有看上一个男人,是因为她从来不认为有男人能够配得上自
己!她爱的仅仅是自己的灵魂,自己的身体,自己的每一寸肌肤,自己那极具东
方神韵的骨感身段……早在十三岁情窦初开的时候,她就已经学会了如何抚慰自
己,借此来抵御辗转难眠时候对自己的崇拜和孤独!

        由于苏青曼和苏苏的身体是万中无一的通感之身,苏苏这样子的做法,无疑
对苏青曼造成了毁灭性的伤害。这两个双胞胎美人从此走上了貌合神离的道路,
每当苏苏寂寞难耐要自我欣赏的时候,苏青曼就会拿起小刀来摧残自己的身体,
借这种方式来宣泄并警告自己的姐姐!

        这么多年下来,不知不觉间,苏青曼也养成了自虐的怪癖。一对好端端的双
胞胎美人儿,就这么走上了一个互相毁灭的怪圈……

        我真的听得傻掉了,如果苏青曼的呓语全是真的话……想到这里,我腾出一
只抱住苏青曼的手,扯开了她皮衣的拉链。

        我的手在她已经被冻得发凉的光滑肌肤上探索着,在快要摸到肩膀侧面的时
候,果然指尖感受到了好多淡淡的划痕。

        “曼曼……”摸到这些以后,我还有什么可说的?扳过她的小脸,看着她弥
散的瞳孔,我俯下身子将她拥进了怀里。

        “求求你,虐我,调教我,让苏青吟也感受一下,我那时候的痛苦,痛苦…
…”苏青曼兀自在半失神的状态下不住地重复着这样的话语。而苏苏那边,也一
直没有挂掉电话,炕沿上的手机里,不断地模模糊糊传来她逐渐变得沙哑的呼唤
声。

        一个让我放了她,一个让我虐她自己,这到底是个什么事情?!

        “苏苏啊苏苏,从来都是我给你添麻烦,这回可好,丢了个天大的麻烦给我
……”我摇头苦笑,一边擦拭着苏青曼脸上还在不断滑落的泪珠。

        我记得以前学社会的时候,老师曾经讲到过如果一个社会的架构已经固定了
的话,那么想要再接受新的进步事物就会很难很难,除非是通过一些非正常的手
段,比如国内的革命,或是强大的外力介入才可能成功(最好的例子就是中国的
近代)。

        今天这一对双胞胎交给我的难题,跟这个社会问题是如此的类似,从小就被
歪曲的两颗心灵,究竟应该怎么去治愈她们呢?

        难道,一定要通过暴力介入的方式来改变她们现有的运行轨迹么?

        我的脑子里,一个很荒诞但是却有些以毒攻毒意味的念头突然跳了出来。她
们俩之所以变成这个样子,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苏苏的自恋以及苏青曼心灵的扭曲,
但是抛开这些在仔细考虑一下,就会发现她们两个身上存在着一个共同点:她们
都没有碰过男人!

        她们由于从小被固定在这个无法摆脱的命运枷锁中,根本不知道和异性的感
情是怎么样的,同理,她们更没有感受过男性独特的魅力,和男女朋友之间的温
暖。由于没有接触过,这样的事情一旦发生,化学反应就会无比强大。如果在她
们之间强行介入这样的一股力量,会不会让她们早已变异的心灵再度回归呢?

        “与其看她们这样痛苦下去,倒不如让她们恨我一辈子好了!”

        想到这里,我狠狠地咬了咬牙,从口袋里摸出蜘蛛刀“嚓嚓嚓”地割断了苏
青曼身上的破麻绳,把她抱在了自己的怀中……

        五五、再见,旧时光

        你可以选择在明天去告我**你。——金风

        “曼曼,来,哥哥疼你……”

        老屋中风往里灌得厉害,我的脸也有些冻得发木,可是我的胸口已然是温暖
的。扯开风衣的扣子,我一把将在我怀里瑟瑟发抖的苏青曼裹在了风衣中。

        “虐我吧……虐……”

        这姑娘不知道是被冻坏了还是精神有些呈崩溃状,被泪水涂花的脸颊上挂着
一抹悲伤,双眼直勾勾地望着我呢喃不休。

        我腾出一只手来,用袖子使劲将她满脸花掉的失眠妆一点点地抹去,不多时,
一张与苏苏一模一样,清丽可人的脸蛋便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只不过现在这张脸颊,写满了与她花一样年纪并不相称的绝望的神采。我抱
着她挪到炕沿的另一头风势比较弱的地方,一只手搂住她的腰,一只手褪出风衣
的袖子,从我风衣的包围里缓缓抚上了她被皮裤勾勒出紧致线条的丰丘。

        苏苏大概也感受到了同样的抚摸触感,炕沿上仍旧连线着的手机里,声音似
乎一下子激亢了起来。不过,由于风声实在太响,隔了那么远的我还是听不见她
究竟在说什么。这样也好,因为这个夜晚我必须收拾心情应付一远一近的两个美
人儿,让她们体会一下这二十年的生命中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滋味。

        以及她们从来没有承受过的痛苦和快乐。

        我慢慢地拉开苏青曼的裤链,由于她里面穿着一条和文胸配套的丝质小裤裤,
我的手很容易就滑入了那一道弥漫着春草的缝隙里。这个神秘的峡谷,似乎由于
刚才被冷风突击的缘故,有些凉凉的。过了大概一分钟的时间,我两指之间丰腴
的水草中的那颗珠蚌依旧没有吞云吐雾,苏青曼的脸上,也还是挂着与刚才别无
二致的迷茫神色。

        “噢,对了,她貌似是个天生的……得给她来点刺激的吧。”

        从刚才的种种推断起来,这十几年来的自虐习惯,无疑将在不知不觉里苏青
曼的身体改造成了一架感知痛苦的机器了,可能只有苦乐兼施的刺激才能激起她
心中的欲念。想到这里,我索性便一不做二不休,大手向后一伸,直接抓住她的
一瓣翘臀,使出狠劲揉捏了起来。

        “厄……啊……”

        果然有反应了!随着这声颤抖的呻吟,苏青曼的意识似乎也回归到了躯壳里,
一双平日里便死寂如灰的瞳仁一下子有了神彩,目光复杂地盯着我说,“你……
你是扶桑的调教师,对不对。”

        “我不是。”了解到这一对姐妹花不为人知的苦难秘密之后,我的心感觉好
累,现在的我只想早一步帮她们解脱出来,无论怎样都好,“我刚才告诉过你了。
我是一个绳师,我是你姐姐的同学,也许你对我背上的伤有些误会,但是我真的
不擅长调教这一类的事情。”

        苏青曼似乎听到我提起她姐姐,脸上又浮现出了一抹痛苦的颜色,可是在我
大手的不住揉捏下,她的思想渐渐地被拉回了她自己漠不关心的肉体之上,包裹
在我风衣里的小身子开始不住地扭动了起来。

        她的两只手也由于位置的关系,下意识地缠上了我的腰间。这使得我能够腾
出另外一只手来,褪进风衣的里面开始肆虐她玲珑有致的胸部。我必须紧守着心
神,凭借我脑中仅有的几次俱乐部活动的记忆调整着手上的力度,才不至于让她
感觉过于不适。

        我容易么我……当然苏青曼并没有让我失望,渐渐地,她的呼吸,她的身体
都在我的风衣之下变得灼热了起来,而那双和苏苏同样轮廓的妙眸中,则逐渐充
盈起了昨天晚上那种烫人的目光。

        “重一点,再……”

        我心里半点也没有刺激和带劲的感觉。望着她的泪痕,听着风中手机里发出
的断断续续的喊声,我的心里只有无尽的怜惜。看前期工作准备得差不多了,我
的左手从她的胸口挪上了她的颈项,攀住她的小脸轻轻地说:“曼曼,今天晚上,
让我来教你一些你从来没做过的事吧。”

        说罢,我把她的臀部从我的大腿上抬起,用手扯住皮带,一寸一寸地将皮裤
从她的胯间褪了下来。苏青曼大约是察觉到了我要做什么事情,从来没有接触过
男人的她,终究还是一下子接受不了跨度这么大的袭击,一张小脸刷地变了色,
两只手在风衣里推搡着我的胸口,“你……我不认识你啊,我没让你干我啊,你
别……”

        “我认识你姐姐,就等于认识你的。”我的脸上依旧没有表情,一如平时的
慵懒无谓,“曼曼。准备和你的过去说再见吧。你可以选择在明天去告我**你。”

        说罢我又抄起了炕沿上被我冷落已久的手机,诺基亚的电池真经得住考验,
这么久都还坚挺着,而电话那头的苏苏更是由于我在几百米之外对她妹妹的上下
其手,气息也变得无比急促,纵然在呼呼的风声里我也能听得见她呼吸的声音。

        “苏苏,在么?”

        苏苏听到这头终于回话了,而且接起苏青曼电话的人果然是我,宛如连珠炮
一般口不择言地说:“金风,你下流,你无耻!你想把我妹妹怎么样,你这个…
…”

        “让你妹妹变成今天这副样子的人,恐怕是你吧,苏苏。”

        我的声音不大,但是我确信那头的她可以清楚地听见。我这句话一出口,电
话那头一下子就没有了声音,大概苏苏千想万想,也想不到苏青曼竟然把她们两
人之间诡异的秘密告诉我了!

        “对不起,苏苏。”

        我另一只手一把搂住苏青曼的纤腰,早已经准备完毕的钢枪猛地用力一突,
苏青曼盘在我腰间的两条陡然收紧的瞬间,我的怀里和电话的那头,同时传来了
一声凄惨的呻吟。

        “痛啊,好痛啊……”

        “金风,你……呜啊……”

        电话的这头在呻吟着,电话的那头也在呻吟着,连声调都是如此的一致。

        也许我并不是她们生命中那个对的男人。也许我今夜的做法,纯属剑走偏锋
的赌博行径。也许我的进入,会给她们姐妹俩的记忆抹上一笔永难忘却的浓重水
彩……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今夜,你们是属于我的。

        苏苏,曼曼。和你们那段痛苦的旧时光说再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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