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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乐福的故事:一个中国男人和法国少妇的浪漫性事


  巴特尔从没有想到过他会刑事犯罪。然而他确实是犯罪了。今天是四月二十三号,星期三,巴特尔正在奸污一个法国女人让娜。让娜和她的丈夫皮埃尔是在拉萨旅游时结识的巴特尔,他们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巴特尔是一个很谨慎的卫拉特蒙古人,也是一个无比爱国的愤青。他的祖父的曾祖父跟随伟大的渥巴锡汗从遥远的伏尔加河东归祖国,他们世世代代遵守着渥巴锡汗的遗训:“安分度日,勤奋耕田,繁育牲畜,勿生事端。”然而,这并不意味着他是一个懦夫,恰恰相反,他的名字已经表明了,他是一个英雄。他不能忍受外人侮辱他的族人或同胞。皮埃尔是家乐福的中层干部,最近忙得焦头烂额,今天他又要开一天的会,布置五一大促销的事宜。

  和让娜确认了这些之后,巴特尔开始了他的报复行动。事情最初并不顺利,让娜缩在墙角,死死护住前胸,强辩着:“我是阿尔萨斯人啊,为什么要替巴黎那帮混蛋结账?”巴特尔愤怒地回答她:“我才不管你阿尔萨斯还是科西嘉,都他妈是法兰西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你们的总统夫人都脱了,你凭什么不脱?!”于是,一切变得顺理成章起来。现在,巴特尔终于站起来了,让娜跪在他的脚下,一面揉搓着他紧绷的睾丸,一面吸吮着他粗壮的阴茎。巴特尔没能坚持多久,法兰西浪漫而细腻的深喉,使他很快就一泻如注。

  (中国男人没能坚持多久,法兰西浪漫而细腻的深喉,使他很快就一泻如注。)

  当激情消去,巴特尔提着裤子踌躇起来,他不知是应该请求让娜的原谅,还是应该连夜逃回巴音郭勒他的老家。让娜漱过口,套了一件灰色的真丝睡裙,挑战似地蔑视着巴特尔:“怎么,您满足了?您害怕了?您这个恶棍,可以滚了!”巴特尔再次愤怒起来:“骚货,你以为我会这么就放过你?跪到床上去,分开腿撅起屁股等着我!”巴特尔喝了一杯冷水回到皮埃尔的卧室,让娜已经按照他的吩咐准备好了。

  她两肘撑住上身,双腿分开,跪伏在洁白的天鹅绒的床单上,裙摆自然地滑落腰间,白皙丰满的屁股高高耸起,露出微微颤动的暗红色的阴唇。巴特尔挺身进入法国女人的身体,缓缓抽送着,仿佛在擦拭宝贵的瓷器。阿尔萨斯女人是那么年轻美丽,金黄色的辫子垂在胸前。巴特尔无比兴奋,他奋力抽送着,很快就把让娜送上了巅峰。法兰西女人的阴道像她们男人的思想一样狭窄。巴特尔不骄不躁,继续努力着,他的脑海中,闪现着他的那些伟大的先祖,铁木真,窝阔台,还有忽必烈。让娜紧紧揪住床单,身体奋力地前后摇摆,驱动着丰满的屁股迎接男人的撞击。终于,一阵痉挛,一股清泉再一次涌出她的阴缝。这一回,巴特尔没能锁住精。

  (让娜撑住上身,跪伏在洁白的天鹅绒的床单上,任凭中国男人深抽浅送。)

  巴特尔和让娜一面淋浴着,一面亲吻着,当然是法式的。让娜抚摸着土尔扈特人结实的胸肌,一条洁白修长的腿盘住了男人的腰身,喃喃自语着:“你知道,我有过一个阿尔及利亚男人,他曾经在两小时内给了我三次高潮。皮埃尔当然很嫉妒,可他总是还差那么一点儿。我的雄鹰,你不想试试吗?”巴特尔当然不能畏缩,伟大的渥巴锡汗在那个铁虎年正月初五启明星升起的时刻,庄严地对全体族人宣誓:“我们的子孙,将永不再做奴隶,他们将绝不再容忍任何轻视和侮辱。”巴特尔抱起让娜,把她顶在墙上,血脉迸张的阴茎熟练地抵住了女人的阴户,整根没入。他一遍遍地回忆着世代相传的东归的故事,他们翻过巍峨的高山,趟过湍急的河流,越过浩瀚的戈壁和沙漠,冲破哥萨克的围追堵截。终于,巴特尔和那个北非男人,打成了平手。

  巴特尔躺在皮埃尔的大床上,让娜靠着他宽阔的胸怀,抚摸着他紧绷的小腹,他们在讨论着时事。“巴特尔,你们准备抵制家乐福多久?”

  “我想不会太长,顶多过了奥运会,你知道,我们中国人不喜欢把事情做绝。”“不,我的雄鹰,法国人记性很差,像皮埃尔,你要是不把他打得跪地求饶,过两天他还会犯贱。所以,既然开始了,就一定要做到底,不是吗?”让娜柔软的小手在继续向下抚摸。巴特尔想结束这个话题,因为他的阴茎,又被法国女人温柔地控制住了。“唔,我还是认为应该见好就收,毕竟,我们之间有许多长远的共同利益,比如你我,”巴特尔没能再说下去,腾格里长生天啊,那法兰西女人已经跨坐在他的身上,扶着初见起色的阴茎,缓缓地套坐下去。

  (腾格里长生天啊,那法兰西女人已经跨坐在中国男人的身上,迫不及待地套坐下去。)

  当让娜吸干了中国男人最后的一滴不知是精液还是尿液,巴特尔翻过身在家乐福的干部皮埃尔的床上沉沉地睡去了。在这艰难的崛起的过程中,每一块金牌都是那么来之不易。让娜心满意足地望着天花板,虔诚地画着十字:“万能的主啊,让巴黎的那帮混蛋再闹一次吧。”

  此时此刻,皮埃尔正坐在公寓楼底层的咖啡厅里,痛苦像毒蛇一样吞噬着他的心。他已经看到了一切。皮埃尔早早地赶往家乐福分店,准备布置五一促销,购满五百元返赠二百五十元。皮埃尔懂中文,他暗暗钦佩迪朗总裁的高明,这太妙了,他仿佛看到无数的小市民蜂拥而来争抢这二百五。

  皮埃尔怀着这样的愉快心情,来到了分店,不由得惊呆了:几十辆大卡车堵在店前,然后是数不清的人群和五星红旗。还能做些什么呢?他只能什么也不做,沮丧地回到寓所。打开房门,又一次惊呆了:地上零乱的衣物,男人的衬衫,长裤,三角内裤,短袜和皮鞋,还有女人的碎花连衣裙,镂空的胸罩,蕾丝边内裤和白色的高跟皮鞋,从客厅一路指向卧室。卧室的门虚掩着,传来熟悉的呻吟声和不那么熟悉的喘息声。皮埃尔明白了一切,他默默地站着。很久很久,那声音还在继续,皮埃尔木然地转过身,带上房门,离开了。

  八年前,风华正茂的皮埃尔三十出头,供职在著名的巴黎高师。他每天徜徉在花蝶丛中,乐不思返,后来遇见了刚刚入学的新生让娜。让娜来自斯特拉斯堡。有着一半德国血统的少女天真浪漫,蔚蓝色的眼睛清澈无邪。情场老手皮埃尔全力出击,很快就俘获了姑娘的芳心,姑娘不顾母亲的竭力反对嫁给了皮埃尔。

  婚礼上,母亲哭了:“主啊,为什么还要惩罚我的女儿?”婚后不久,激情消退,皮埃尔果然故态复萌,又拈花惹草起来。毫无疑问,让娜比她的母亲勇敢得多。终于,让娜和班上一个阿尔及利亚同学的风言风语,传到了皮埃尔的耳朵里。经过痛苦的抉择,皮埃尔夫妇离开了巴黎。皮埃尔不玩女人了,改喝酒。他转到雷诺任职,雷诺亏损了。他转到法航,法航也亏损了。终于,他找到了一家不亏损的法国企业,家乐福。可是现在,事业和家庭又要成为泡影,皮埃尔怎能不出离愤怒。要报复!一定要报复!

  当巴特尔接到皮埃尔的电话时,一点也不惊慌,他早就想到了这一刻。巴特尔提出决斗,徒手或用刀,任选。皮埃尔拒绝了:“这不公平,你比我年轻十多岁。”“那好,你可以叫上你的英国酒鬼朋友约翰,他练过拳击。圆明园福海后面僻静,没人打搅,怎么样?五月一号上午?”皮埃尔还是认为不公平。老约翰年轻时打过黑拳,阴险毒辣,号称打遍贝尔法斯特无敌手。可他毕竟是老了,上一次出手还是二十多年前,在布宜诺斯艾利斯,为争一个阿根廷小妞打残了一个当地人。那小伙子也真没用,挺壮实的身体不学点真功夫,整天混在街上踢球玩儿。皮埃尔提出,要体现法兰西的自由,平等和博爱,就得让他和其其格也做一回。“放你妈的屁!你丫要不怕我老婆剁了你那四两肉,你丫就来!”

  其其格和巴特尔没有经过敖包相会。巴特尔本来有心仪的女孩,就是民族大学低两班的卓玛。毕业的那年回到家乡,有一天父亲领来一个大脸盘的姑娘:“巴特尔,你也不小了,这是青格勒大叔家的老大,小时候还抱过你。什么?不乐意?汉人说得好,女大三,抱金砖。我和你额吉都老了,以后你的笼头就由其其格牵着。”其其格跟着巴特尔回到北京,他们开了一家旅游纪念品店。感谢长生天,懂事的姑娘不负众望,一面照料着店铺,一面连续生了两只雏鹰。

  老人们常说:“马驹儿在羊圈里关久了,也会咩咩叫上几声。”所以每年初夏,其其格都把孩子们送回大草原玩上几个月。现在,巴特尔面临着他有生以来最大的危机。皮埃尔做出了最后的让步,以让娜为交换,让他和其其格做一次。巴特尔犹豫了,毕竟自己是理亏的,要是真的坐了牢,将来怎么向两个孩子解释?

  其其格听完巴特尔唯唯喏喏的讲述,她很平静没有说话。“我跟他好好说了,他说不要钱,要尊严。”巴特尔补充着。“那我们女人的尊严呢?”其其格严厉地斥责了他的丈夫。巴特尔也火起来:“大不了我去坐牢!”其其格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他们烧死了卓玛的妹妹,使你昏了头。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处理吧,让我好好想想。”

  五月的第一个早晨终于来临了。四个人都没有睡好。皮埃尔后悔了整整一晚,拿年轻貌美的让娜去交换生过两个孩子的黄脸婆,怎么也不像是一种报复。他拿定主意,只要巴特尔夫妇说两句软话,这件事就到此为止,马上走人,对了,顺便把巴特尔珍藏的那两瓶老茅台也带走。想到这里,皮埃尔浑身轻松起来。虽然醒得很早,皮埃尔夫妇还是出发晚了,因为让娜花了太多的时间梳妆打扮。她穿着奶白色的真丝长袖衬衫,灰色的西服短裙和肉色的长筒丝袜,脚下是黑色的高跟皮鞋,肩上是LV的挎包。

  五月一号的街上是那样繁忙。皮埃尔夫妇好不容易拦住了一辆出租车。司机上下打量着皮埃尔:“先生,听口音您是比利时人?瑞士人?魁北克人?”“我怎么会是那些乡下人?”皮埃尔不高兴了,“告诉你,从路易十四起,我们家就住在巴黎。”

  “那就对不住您了。”司机指了指后窗上的贴条:“不载法国人与狗。”皮埃尔大怒:“你是侮辱我还是侮辱狗?”“好了,亲爱的,你先下去冷静一会儿。”让娜推开皮埃尔,制止了即将爆发的外交冲突。“您看我的头发,我是德国人,快开车吧。”皮埃尔呆呆地站在马路沿上,门关了,车走了,他的泪水流了下来。

  房间里弥漫着马奶的飘香。“去吧,让人等久了不礼貌。”其其格整了整巴特尔的领口,好像她的额吉的额吉的额吉,当年送别自己的男人跟随左宗棠西征:“别给我丢脸。”“我一定对你和孩子们好。”巴特尔感激地说着,转身走进卧房。门,在其其格眼前痛苦地关闭了。卧房里,暗红色的落地窗帘挡住了正午的骄阳,也挡住了整个外面的世界。宽大的席梦丝床上,是柔软洁白的厚厚的纯棉布被单。床头的壁灯已经被让娜调到最低,散发着柔和的淡淡的暧昧。法国女人垂着眼帘,侧坐在床边。尴尬,两个人都不知该说些什么。“让娜,我想你。”终于,男人先开了口。“我也想你。”两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两片舌头缠绕着,吸吮着,久久不能分开。

  皮埃尔终于气喘嘘嘘地赶到巴特尔家,他望着紧闭着的卧室房门,里面不时传来低低的笑声。其其格轻轻点点头,端出一个盛着两碗马奶酒的托盘,“尊贵的客人,请先饮了这碗酒吧。”皮埃尔嗅了嗅,皱起眉。其其格凑近他悄声说道:“饮了它,你在床上会像拿破仑一样。”皮埃尔不再犹豫,伸手便去端碗。“不,不,尊贵的客人,这碗颜色有点深的才是你的。”其其格喝完自己的那碗,转身走进客房。皮埃尔努力地饮完那碗味道有点怪的酒,雄赳赳地跟了进去,他感到自己仿佛真的成了拿破仑。

  巴特尔坐在床上,让娜依偎在男人健壮的怀里,紧搂着他的脖颈,喃喃自语:“我是姑娘的时候你在哪里?为什么不来找我?为什么?”巴特尔亲吻着真丝衬衫下紧绷的双峰,一只手慢慢抚过柔软的高跟鞋面,薄薄的丝袜紧裹着的脚背,和同样是薄薄的丝袜紧裹着的光滑匀称的腿。“那时,我在草原。你为什么不来草原?草原上没有欺诈,没有仇恨,只有悠长的牧歌。早晨,我赶着羊群去草场,傍晚,你挤着羊奶,听我的马头琴拉出最美的情歌。”让娜无限憧憬着:“我会做最好的奶酪,我们拿到集市上去卖。我们有很多很多孩子,他们的头发像乌木一样黑,眼睛像天空一样蔚蓝。”巴特尔的手轻轻伸进女人的内裤,女人会意地微微抬起身体。镂空的蕾丝边内裤悄然滑落在地上。

  其其格今天也打扮了一下,蓝色的无袖连衣裙里紧绷的是丰臀肥乳,没有着丝袜的脚上穿着白色平跟搭袢皮鞋。她挽着发髻,端坐在床沿,充满成熟女人母性的风韵。皮埃尔咽着口水,手忙脚乱地除去自己的衣服,坐在了女人的身边,轻轻挽住她的腰。自从离开巴黎,多少年了,他第一次搂住了一个不是自己妻子的女人。他贪婪地吻着这个女人,把她放倒在床上,手熟练地伸进连衣裙,抚摸着女人健康丰腴的腿,由外及里,由下至上。

  女人颇为配合地回吻着,却似乎有点心不在焉,仿佛在等待着什么。皮埃尔可不愿再等待,他扒下女人的平头内裤,急不可耐地分开女人的双腿,挺着勃起的阳具就要顶进去。女人双手撑住男人的腰,温柔地说:“小羊羔,厕所里有香胰子,先去洗洗你的胳肢窝,天热,味儿大,听话。”皮埃尔疲软下来,他翻身下床,走进厕所。

  巴特尔半跪在让娜的身边,他的唇舌吻过女人身体的每一个山丘,每一块平野,和每一道沟谷。女人喘息着:“亲爱的,我受不了,快爱我吧!”巴特尔感到自己下腹的那团火已经烧到了胸口,他拉过一个枕头,垫在女人的腰下,轻轻分开女人的双腿,跪在其间。女人的双腿间柔软光滑,湿漉漉的淡金黄色的绒毛微微颤动着。巴特尔粗壮坚挺的阴茎熟练地抵住了女人的身体,深深的一次呼吸,他俯身抱紧女人光滑的脊背,结实的臀部缓缓向前顶去。女人颤抖着,男人血脉迸张的阳具,整根没入她的身体。

  (一根中国制造的阴茎熟练地抵住了法国女人的身体。)

  皮埃尔回到床上,抱紧其其格,却很难再专心致至。他不愿女人看出他的窘迫。他把女人翻过身,跪在后面,一只手揽住她的腰身,另一只手卖力地撸动自己的阳具。终于,又有了起色,他却不能再做什么了。皮埃尔感到阵阵腹痛,愈演愈烈,他连滚带爬地冲进厕所。在来不及关严的厕所门后,传来连续不断的噼里啪啦的声音。“皮埃尔小羊羔,请打开通风扇,对,多冲几次,别把我的厕所弄堵了。”

  让娜紧紧环抱着巴特尔宽厚的臂膀,隔着薄薄的丝袜,她的双腿死死缠绕着男人的腰身。高跟皮鞋勉强挂在紧绷的脚趾上,随着交媾的节奏激烈地晃动着。温暖潮湿的空气中回荡着男人粗重的喘息,女人娇媚的呻吟,软床不堪重负的吱吱嘎嘎,和湿漉漉的肉体相互摩擦的啵滋啵滋的声音。在这密不透风的卧室里,人世间的其它一切都不复存在,没有阴谋,没有仇恨,更没有暴戾,只剩下绵绵无尽的爱,仿佛要到地老天荒。

  (人世间的其它一切都不复存在,只剩下绵绵无尽的爱。)

  为什么,美好的愿望总是破灭?为什么,现实的世界充满虚伪和欺诈?为什么,有那么一些人,他们倾销鸦片,贩卖黑奴,屠杀原住民?为什么,他们颠覆别人的政权,掠夺别人的资源,杀戮别人的百姓?为什么,他们颠倒黑白,无中生有,丧尽天良?为什么,他们杀人放火,男盗女娼,却满口自由民主,平等博爱?长生天啊,万能的主啊,无论人们如何称呼你,请回答,这是为什么?为什么?

  当巴特尔和让娜终于衣冠整齐地打开房门,两人不由得愣住了:“皮埃尔,你这是怎么了?”皮埃尔有气无力地缩在沙发里,其其格坐在旁边,端着碗一边喂着汤药一边数落着他。“我没什么,可能是昨晚着凉了。”皮埃尔又转向其其格,喝了一匙热汤药:“妈妈,你说得对,我不是不想要孩子,是医生说我可能是酒喝得多了一点点。”其其格继续数落着:“这毛病得改,你少跟酒鬼约翰和他那个堂弟山姆来往,每次他们一撺掇,你就跑到前台出丑。”

  “就是,”让娜接过话,“好几次,他们灌醉了你,还对我动手动脚。”

  皮埃尔紧张起来:“你没吃亏吧?那个山姆看起来又强壮又蛮横。”

  让娜耸耸肩:“我才不会和走下坡路的男人搭讪。”

  “好了,皮埃尔安答,”巴特尔制止了女人们的喋喋不休:“这几天我一直在想,风波过去之后,法国深度游肯定还会火起来。你和让娜汉语这么好,为什么不去巴黎开一家旅游服务社?我估算了一下,一年收回本钱,三年开始做大。”皮埃尔和让娜的眼里放出光芒。

  许多年以后,巴特尔和其其格一家还在经营着他们愈来愈大的店铺。一个初夏的傍晚,巴黎已是华灯初放。让娜款款地走下楼梯,她一袭黑色的晚礼服,雍容华贵,对着久等的皮埃尔抱怨:“亲爱的,管家哪里去了?快叫司机把车开出来!我可不想错过北京人艺的首场访问演出。”

  她回过头对着楼上:“巴特尔,其其格,你们也快点儿,要迟到了。”一对健康活泼的双胞胎兄妹蹦蹦跳跳地跑了下来。他们的头发像乌木一样黑,眼睛像天空一样蔚蓝。戴高乐将军和毛泽东主席亲手浇灌的法中友谊,终于结出了硕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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